越是小的矛盾,越难说出口,而如果不及时解决,日积月累,终成大祸,无法回头。

沈雁归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没有立刻亲他,让他直接将此页翻篇。

而是选择直面问题。

他不想说,她就挨个问,左右他在乎的就那么几个。

沈雁归的指腹拂过他的睫毛,耐心道:

“乌达不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

大鸡崽子、小哑巴都是不能说的,“你连个名字也没有,容貌身材与幼时天差地别,他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看景明的脸色未见任何松动。

似乎症结也不在这里。

“他就是个粗人,至今都不知道‘卿卿’是什么意思,就是叫着顺嘴。”

墨承影未曾睁眼,将脸侧开,是在避她的手。

“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这是一个心结,开口便算是解了。

沈雁归认真道歉:“我有错、我有罪,我们才是夫妻,这样亲密的称呼不应该从另一个男人口中叫出来。”

“我不应该允许他继续叫卿卿,我应该立刻纠正他的。”

“下次见面他再敢喊一句‘卿卿’,我打断他的狗腿!拔了他的舌头!”

墨承影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好像根本问题也不在“卿卿”。

那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