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元婴正坐在大堂上练字,郭淮和卢承庆俩人从外面一起走进来。
“来的挺快,卢长史稍坐片刻,我马上就写完了,郭淮给卢长史盛茶。”李元婴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俩人进来了,没抬头吩咐郭淮,手中的笔没停,继续写。
桌子旁边的茶炉上的茶已经煮好,此刻翻腾着水花,沁出一阵阵茶香,满屋子都是茶汤的味道。
郭淮答应一声,找来茶碗,给卢承庆和李元婴都盛了一碗。
“滕王殿下真是闲情雅致,一大早就练字。我就不行了,天生就是个劳碌命,一大早就有人击鼓报案,早饭都没吃就处理案件。刚才郭力士去找我的时候,我正准备来找滕王殿下借兵呢!”卢承庆看着李元婴酸酸地说。
“哈哈哈,卢长史既然羡慕我们何不换一下职位,你做都督,我做长史,互相体验一下彼此的压力。要不你卢长史见面就是酸汤话。”李元婴提笔在手,搁下笔拿起纸张从头到位打量一遍,尚能满意,又随手扔在桌子上,从桌子后面转出来。
“粮仓事了了再换回来?滕王殿下真是好打算。”卢承庆也就是心里不平衡,嘴上抱怨几句,真有这种想法那把朝廷当成什么了?
“哈哈哈,这么轻易就被卢公看出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不像是卢长史你呀!褚依人对你追着连番打击都没让你怎么样,有人报案你就乱了分寸?”李元婴坐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是胡商和倭国人,刚来洪州的时候还算是安分守己,偶尔跟老百姓有点矛盾,无伤大雅,这几天越来越不像话,不断跟老百姓发生冲突,今天报案的人被他们打伤了,长史府的人去安抚百姓,胡商和倭国人反而还不依不饶了,长史府的人都要急眼了。我担心他们接下来还会生事,现在长史府人手不够,想着跟滕王殿下借一些兵士威慑他们。”卢承庆放下茶碗看着李元婴。
“这好说,卢长史想调拨多少人,我给卢长史写一道军令,让人去找司兵调拨人马听你安排。”李元婴也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走向条案,准备去给卢承庆写军令。
“五十人吧!”卢承庆想想报了一个数。
“需要这么多?现在胡商和倭国人这么猖狂?这都快成骚乱了。”李元婴闻言站住了身形,差异地扭身看着卢承庆。
“可不是嘛,原想着调出一部分狱卒就能应付,可是胡商和倭人越来越嚣张,有时候一天好几次冲突,我已经派人调查呢!看看是否背后有人指使。”卢承庆沉声说道。
“那我给你调拨一百人,眼下我们正在忙粮仓的事情,胡商和倭国人这么一闹,可别耽误正事儿!”李元婴沉吟一下说。
“那多谢滕王殿下,有了这一百人就是清剿他们都敢动手了。一群外来户还敢肆意妄为,活得不耐烦了。”卢承庆听恶狠狠地说。这些天接二连三地处理胡商的事儿,他也烦了。
李元婴回到桌后写完军令,派人去找司兵参军调拨人马,让他们直接去长史府听候调遣。
“滕王殿下找我何事?”卢承庆问李元婴。
手里有兵,卢承庆心里踏实多了,衙役和兵士上百号人还维护不好一个洪州城的治安,那么他这个长史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卢长史,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第一把火想烧士林,激励一下洪州的读书人。”李元婴缓声说道。
“滕王殿下想怎么激励?”卢承庆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心里有些不解,李元婴出任洪州都督可谓是临危受命,时间短、任务重,事情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怎么不着手最紧急的任务,反而要花大心思去处理一些慢功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