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仿佛在无声地承诺:她会坚强,她会好起来。
宋秋璃此刻正深陷于任昆山的练功室中,进行着近乎疯狂的大扫除。数日来,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不断重复着擦拭每一寸砖瓦、拖洗每一寸地板的动作,没有丝毫倦意,仿佛一旦停歇,便是对她内心的一种残酷惩罚。
薛凝眉数次尝试劝阻,告知已派人全力搜寻任昆山的下落,并劝说她离开练功室,与大家共同等待,但宋秋璃充耳不闻,坚持要在这方寸之间,用无尽的劳作来麻痹自己。
见此情景,任采薇主动站了出来,她深知宋秋璃内心的伤痛与自责,决定亲自上前劝慰。“秋璃,关于过去的事情,我虽非亲身经历,但从娘亲那里也略有耳闻。我并非有意触碰你的伤疤,只是想说,娘亲从未将所有过错归咎于你一人,就连我这旁观者也是如此认为。那些事,绝非你一人之责,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包括娘亲、你和昆山。娘亲选择默默为你隐瞒至今,便是对你的一种理解和包容。我相信,昆山也定能明白这一点,他的离开并非是针对你,而是无法承受内心的重负。你相信我,他一定会回来的。而且,他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折磨自己,对吗?”
小主,
然而,宋秋璃仿佛置身于自己的世界之中,手中的抹布依旧不停地擦拭着地板,眼神空洞无神。“他就是因为接受不了我才离开的,他说我是杀人恶魔。”她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与自责。
任采薇轻叹一声,知道这样的认知对宋秋璃来说如同枷锁,但她仍尽力劝解:“你这样一味地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我们还是等昆山回来再说吧,到时候我们一起面对,大家都会站在你这边,为你说话的。”
宋秋璃没有回应,只是机械地继续着手中的工作,仿佛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来减轻内心的负罪感。
任采薇理解她此刻的绝望与迷茫,知道这样的心情并非一朝一夕所能缓解,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带着满心的关切与同情离开了练功室。
任昆泰终于返回了苍云堡,此前几日,他选择留在遏云居与千家父女共度新春,似乎有意避开了苍云堡大家庭的热闹。但是兄长任昆山的不辞而别已有多日,这让他心中忧虑难安,最终决定回来探寻缘由。
刚踏入苍云堡的大门,他便意外地撞见了正准备离去的慕婉凤,两人不期而遇,脸上均露出了惊讶之色。
“楚夫人,莫非是来此拜年的吗?”任昆泰勉强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试图打破尴尬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