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你。”慕婉凤上下打量了任昆泰一番,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你此刻回来,有何贵干?”
“我听说昆山离开定风镇好几天了,我特地回来问问情况。”任昆泰如实相告。
慕婉凤的回应不冷不热,甚至有些冷淡:“任老夫人目前并不在家中,而家中又无其他能主事的男人,我觉得此刻你进去可能并不合适。”
任昆泰闻言,眉头微蹙,不解地望向慕婉凤,似乎在询问她话中的深意。
慕婉凤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峻起来:“任昆泰,有句话我原本犹豫是否该说,但此刻我觉得有必要让你清楚。你与这个家的关系,你心里应该最明白。”
任昆泰听出了慕婉凤话中的弦外之音,似乎是对他的某种轻视,他眉头紧锁,不悦地回应道:“楚夫人,你的话似乎有些越界了。我与天道会之间的恩怨,那是另一码事。我现在只是作为家族的一员,回来看望自己的亲人,难道这也要受到你的干涉吗?”
“任昆泰,”慕婉凤的声音里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坚决,“你我心知肚明,你此行回归的真正目的。看望亲人我无意阻拦,但在此敏感时期,我请求你不要出现在影荷面前,以免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困扰。你们之间的交易,既然已成过往,便无需再纠缠不清,这样只会徒增尴尬与不适。”
任昆泰闻言,心中涌起一阵惊涛骇浪,他未曾料到慕婉凤竟已洞悉一切。他沉默不语,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听不懂是吧,那我开门见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慕婉凤的语气愈发严厉,“你与老夫人之间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我深恶痛绝,更不愿参与其中。交易的真相如何,我已无意追究,但影荷,作为我的好友,她的幸福与安宁,我誓死扞卫。请你记住,任何伤害她的行为,我都不会坐视不理。今日之言,希望你能铭记于心,我也将选择视而不见,只愿这一切能尽快平息。”
说完,慕婉凤转身欲走,却又似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目光如刀般射向任昆泰,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你们的算计,无非是为了将任昆山推上堡主之位。如今他心愿得偿,影荷的流产,对你们而言,恐怕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无足轻重。那个无辜的孩子,竟成了你们权谋斗争的牺牲品,真是可悲可叹。看着你们这副自私冷漠的嘴脸,我倒也庆幸那孩子未曾降临于世,免遭你们这群人的毒害。今日所言,句句肺腑,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言罢,慕婉凤愤然离去,留下任昆泰一人站在原地,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交织着震惊、懊悔与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