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东方兰月与众长老皆是一震,面色骤变,仿佛寒风穿堂而过,心中暗自嘀咕:暗鸦教与你素无瓜葛,你竟能将罪名无端加诸其身?
我无视众人脸上的惊异之色,眼眸微眯,继续剖析道:“明日,只需稍作示意,便能让灵虚殿陷入绝境,师灵虚将别无选择,因为暗鸦教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除非他与暗鸦教教主决一死战,否则,他绝无退路可言!”
“而在此危急存亡之秋,我们若能适时伸出援手,不仅能让暗鸦教措手不及,更能令师灵虚与我们结下不解之仇,彻底绑定在反暗鸦教的战车上!”
此言一出,众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暗叹:上官玉,你这计谋,未免也太过深远了吧!
我望着众人脸上渐渐浮现的喜悦之色,神色却愈发凝重:“诸位长老,切莫掉以轻心。事情虽如我所料,但战场上瞬息万变,还需诸位奋勇杀敌,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愿为上官大人效犬马之劳!”众长老齐声高喝,眼中闪烁着激昂之色。即便是宫主大人,也未必有如此雄心壮志。而今,上官大人若能成功,他们所能获得的,必将远超以往。
人皆有野心,皆欲成为那独一无二的存在。而我,虽置身权谋之中,却对那权力之巅毫无兴趣。我真正热衷的,乃是这布局之中的智慧较量,是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成就感。
待众长老散去,东方兰月主动上前,献上柔情蜜意的香吻。小兰月在一旁,小手捂眼,轻轻摇晃着脑袋,娇嗔道:“咦……爹爹娘亲真是不害羞,旁边还有人呢,就这般亲昵!”
东方兰月脸颊绯红,却仍紧紧抱着小兰月,眼中满是柔情。我揽住东方兰月的纤腰,心中暗自感叹:难怪世人皆爱权势,原来,这权势背后,藏着的是如此深情厚意。
然而,于我而言,这权势不过是浮云,我所追求的,乃是那超越世俗的智慧与自由。 于惯常之际,某位强者习惯于将心力倾注于自身伴侣之畔。然而,次日黎明初破,暗鸦教之尊上近乎被愤怒撕裂了理智。
灵虚殿的败绩之惨烈,非但未使其心生畏惧,反而胆敢再度撩拨这位教主的怒火?
然而,恰恰是这溃不成军的局面,让暗鸦教教主心生顾虑,不愿再添一把旺火。一旦师灵虚与之彻底反目,最终坐收渔利者,无疑将是那置身事外的玉虚宫。
此刻,在灵虚殿那庄严的殿堂之中,宁波,一位身份显赫的使者,亲至此地,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面对着师灵虚。
“颇感意外,吾虽已落魄至此,但派遣而来之人却愈发尊贵!”师灵虚的言辞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嘲讽。
“不过,这三名使者,想必你也识得,速速验证其真伪吧!”师灵虚的话语还未落音,宁波便已感受到一股不耐的气息扑面而来。一番查验之后,宁波的脸上绽开了笑容,目光再次转向师灵虚。
“此乃上官大人之意,特遣吾等将此物赠予您。若暗鸦教胆敢趁机侵袭灵虚殿,玉虚宫定当全力驰援!”
驰援?师灵虚的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他实在难以理解上官玉此举的深意。一方面,他让自己与暗鸦教结下不解之仇;另一方面,却又承诺助自己一臂之力。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宁波并未给师灵虚太多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殿主大人,玉虚宫的人已尽数撤离您的领地,您可随时派人接管。”
言及此处,宁波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上官大人还说,您能对宫主大人心生爱慕,足见宫主大人之魅力非凡。但感情之事,强求不得,故而您不必过于执着。若您愿意,上官大人愿与您结为挚友。”
挚友?师灵虚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心中却毫无波澜。这抢了自己心爱之人的家伙,竟还想与自己称兄道弟?哼,此仇不报非君子!
“知晓了,知晓了。”师灵虚随意敷衍道。宁波见状,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身形一闪,朝着玉虚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师灵虚望着宁波递来的玉牌,陷入了沉思。这玉牌,或许真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此次灵虚殿之战,损失惨重,光是无上境的镇殿长老便折损了近四十名,连同巫毒族族长也未能幸免。
这不仅仅是一场败仗那么简单,更是对整个灵虚殿的沉重打击。镇宫长老和内门长老几乎损失殆尽,若暗鸦教此刻偷袭或全面开战,师灵虚恐怕真的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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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暗鸦教的大殿内,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一位面容阴沉的男子端坐于首位之上,其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愈发幽邃。在他下方的阴影中,一名年迈的老者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仰望着他,眼中满是敬畏。
“教主,据可靠消息,此次行动乃是东方兰月女士背后的势力,那些来自东方的男子一手策划。”
察觉到男子眉宇间流露出的疑惑,老者连忙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点了点头。
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教主大人,您身为暗鸦族的族长,自然深知族人对于此类事务的严谨态度。这消息是咱们的族人在玉虚宫势力范围内的某座城池内,亲耳所闻,确凿无疑!”
“玉虚宫似乎有意封锁这一消息,以至于它并未广泛流传。但咱们的眼线早已在那片土地上根深蒂固,消息来源绝对可靠。”老者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阴翳男子闻言,缓缓摩挲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然而,片刻之后,他的嘴角竟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有趣,看来东方兰月的那位夫君是打算借助暗鸦教的力量,来为他除去师灵虚这个情敌啊。”
“师灵虚那个自视甚高的家伙,总以为自己是世间少有的智者,却殊不知东方兰月女士从未真正将他放在眼里。”男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