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东方兰月的夫君呢。若是师灵虚真的与东方兰月走到了一起,恐怕暗鸦教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忧虑。
老者闻言,眉头紧锁,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教主大人的意思是……您不希望暗鸦教成为玉虚宫的棋子吗?”
“不不不,”男子轻轻摆了摆手,“师灵虚再愚蠢,也不能轻易除去。而且,灭掉灵虚殿虽非难事,但想要亲手杀死师灵虚,却并非易事。”
“去,派人分别向师灵虚和东方兰月传信,就说本座有意在玉虚城设宴款待他们。”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玉虚城?”老者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要知道,那玉虚城可是玉虚宫的主城,不仅规模宏大,更是玉虚宫势力的核心所在。
“不必担心,”男子轻轻一笑,“本座一人前去,自有分寸。不过,还是让教众们做好准备吧,说不定会有不速之客来访。”
“对了,如果渡罪界那边有人前来,就让他们在教内稍作休息。”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
“客人?灵虚殿和玉虚宫?”老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开始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在玉虚宫那宏伟的大殿内,一股无形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而这一切的源头,似乎都与那位名叫东方兰月的女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东方兰月,你这女子究竟算到了何种因果?竟甘愿与一个荒主境的蝼蚁结为道侣……”
男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上官玉俯视着下方谦卑俯首的暗鸦教长老,眼眸深处掠过一抹戒备的幽光。
这位暗鸦教教主,确是棘手至极,非但未对灵虚殿采取突袭之策,反而精心布局,玩起了这般高深莫测的棋局。他显然是误以为上官玉欲借其锋刃,剪除师灵虚这一绊脚石。
此时,上官玉的视线温柔地转向一侧,那里,东方兰月正逗弄着活泼可爱的小兰月,画面温馨而恬静,不禁让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请转告你们的教主,我与兰月,在玉虚城静候他的大驾。”言罢,暗鸦教长老连忙施礼告退,身形迅速隐没于夜色之中。
待那长老的身影彻底消失于视线之外,东方兰月转过眼眸,带着一丝不解与好奇望向上官玉。“夫君,你心中所系,本是那位教主,而非师灵虚,为何还要刻意安排这一场会面呢?”
上官玉并未立即作答,而是静默片刻,随后,大殿之内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
“千鹤府镇府长老千羽,参见宫主大人、上官大人。”来者自报家门,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千鹤府?
东方兰月闻言,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神色微变。千鹤府的府主同样非我族类,但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并非同类才会携手共进,有时候,异族之间的合作更为微妙且充满变数。
只要利益相连,任何种族都可以成为暂时的盟友。念及此处,东方兰月缓缓落座,心中却对上官玉的能力深感惊讶。
他竟能引得千鹤府之人主动上门,要知道,其余五大势力皆对玉虚宫与灵虚殿的纷争持观望态度,而今,暗鸦教已入局中,千鹤府竟也欲涉足此浑水?
“我的话已说得很明白,你且说说,你们府主是何意思?”上官玉的手指轻轻搭在腿上,以一种不紧不慢的节奏敲击着,显得格外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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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闻言,未加思索,便恭敬地望向上官玉。“上官大人,府主大人表示,愿助大人制衡渡罪界。”话音未落,便被上官玉冷冷打断。“你们似乎有所误解,我再重申一遍,这是互帮互助,而非单方面的支援。”
“若你们不愿参与,大可置身事外,瞧瞧百丈门与四象盟是否会伸出援手。”“师灵虚虽稍显愚钝,但眼下,他会乖乖地抵挡暗鸦教的攻势。”
“至于你们千鹤府……”上官玉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嘲讽,“暗鸦教对灵虚殿的视而不见,恰恰说明了他们对你们千鹤府亦有所图谋。” 在悠久的混沌界历史长河中,七大势力的存在犹如古老的磐石,根深蒂固。
然而,在这纷扰复杂的界域内,我们的处境却愈发艰难。不仅是万族视我们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就连那些与我们同样拥有深厚底蕴的其他势力,亦对我们虎视眈眈,企图将我们置于死地。
千羽长老,面对此情此景,我深感忧虑。若贵府的府主仍持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漠视我等处境,那么,我恐怕我们之间已无话可说,难以再寻共识。
宁波长老,既然话已至此,便请你代为送客吧。
“请!”宁波长老微笑着向千羽示意,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自信与从容。
跟随上官玉大人办事,不仅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与满足,更让他在这场混沌界的博弈中,始终保持着有利的位置。与昔日的那些小打小闹相比,如今的他已然是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在他眼中,那些所谓的荒主境奴隶,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真正的刺激与过瘾,在于挑战那些无上境的长老,将他们一一击败,乃至斩杀。唯有如此,方能彰显他在这混沌界中的实力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