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翊尘这东城副指挥使做了这么久,日日巡街,这附近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也知道他是个随和的。
刚刚老者被突然冲出来的马儿惊了身,摔了瓷瓶,人也险些被马蹄踏上,所幸叶指挥使出面救了他。
看老者都这么说了,叶翊尘也不好执着于什么赔礼道歉,收了剑就准备让开路。
马上的年轻人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不屑道:“不就是为了要钱吗,装什么。副指挥使?什么小官也敢来拦我的马。”
他不依不饶道:“你刚刚用剑指我,还不速速下跪道歉,本公子高兴了,兴许再赏你几个钱。”
叶翊尘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冷声道:“哦,听起来你是个了不得的大官?”
年轻人头昂得更高,神气十足报出自己的家门:“我乃谢慕安,我父是镇守北境的大将军谢云舟。”
“我母亲瑞阳县主,乃是西悦公主的恩人,与公主关系亲密,若还不与本公子下跪认错,小心公主降罪于你。”
本来围观看热闹的众人皆是一惊,这人居然是瑞阳县主和谢大将军的儿子,难怪如此嚣张跋扈。
天下人谁不知道,瑞阳县主当年跋山涉水将祈西悦公主送回皇宫,于公主那是有大恩啊。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祈西悦公主本就受皇帝宠爱,前段日子又立了大功,若是告到公主面前,叶指挥使可要受罪了。”
“唉,这人仗势欺人,本就是他不看路纵马伤人,现在这情势,就算叶指挥使的父亲是尚书大人也怕是不行啊,那可是祈西悦公主。”
“是啊,而且传闻祈西悦公主暴虐无常,跟瑞阳县主又有渊源,想必会护着这什么谢慕安吧。”
“不会吧,”有人反驳前面的人道,“前段日子,公主不是还秉公查明了杨晖案,还了很多人清白的。”
“怎么不会,那次案子不是大理寺少卿沈怀跟着查的吗,说不定公主是冒领了别人的功劳呢,一个女子,懂什么查案。”
“说的也是。”先前的人似乎被说服了,“我看到时候瑞阳县主往公主面前一说,公主就不管什么黑白分明了,全然听信这劳什子谢慕安的话。”
他啐了一口:“若是到时候叶指挥使真的受罚了,我就天天骂谢家和祈西悦公主。”
“得了吧。”有人捂住他的嘴,“那可是皇家,可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