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看她难受,也不知如何安慰。
这船舱房间的墙壁只是木板,在房中说话需很轻才不会被人听到。
而那声音无孔不入,好似想让船上所有人都听见似的,开始发了疯一般。
很快有人去敲了声音传出来的房门,并破口大骂:「还让不让人睡了?这么贱,回家耍贱去!」
声音忽地就停了。
其他人拍手叫好:「骂得好!」
更有人说道:「这种人就该睡到底下的平民舱去!」
旋即有人附和。
这时,江雨走来,问:「声音是这间屋子传出来的?」
有人答:「是,就是这里,我方才贴着耳朵听的。」
江雨心头一紧,回想方才与络腮胡撞在一起,好似就在这个地方。莫不是络腮胡在房中与那狐媚子如何了……
想到这里,江雨火气上来,怒气冲冲地伸手拍门:「开门,快开门!」
房内传出尖锐的女声:「干什么,干什么?」
「开门,你若不开门,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你谁啊,你说开门,我就开门?」房内女人哼笑。
江雨恼了:「我是这艘船的姑奶奶,你开不开?你若不开,我可撞门了!」
说话间,抬手叫两个船丁上前撞门。
由于是木结构,板与板相连,这么一撞,这一排所有房间都闷声作响,更多人出来骂。
房内女人这才开了门,拢了拢不整的衣裳:「干什么呀?」
江雨见到开门的女子不是那个漂亮狐媚子,房中的男子也不是络腮胡,便松了一口气。
转念一想,这房间大抵在络腮胡房间隔壁,此贱女千万不要勾引了她看上的络腮胡才是,便开口道:「劝你规矩些,出门在外,别整日丢脸!」
那女人哼道:「我睡我男人,管你屁事?」
「哦,我知道了,江大小姐是嫁不出去了,心痒痒?」说话间,那女人伸手去够江雨的下巴,「让我猜猜,你还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吧?」
江雨别开头,火气噌地往上冒:「把她给姑奶奶扔下船去,在江水里浸一浸,好叫她洗洗她这张臭嘴!」
江雨身后跟着的两个船丁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那女人,直接往甲板走去。
房内的男人好似懦弱得很,只知道拥着被子,不敢为自己女人出头。
见状,江雨哈哈大笑,听到扑通一声,方才的气立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