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苏瑾出差了，没能赶上帮方艳搬家。方艳自己用三天的时间将东西搬到了姐姐家新买的房子里。

十二月的第二天，总算有了一个好消息。方艳的小说终于被一个编辑签约了。

本想着自此以后她的小说会收藏订阅蹭蹭涨，但事实是，方艳想多了。

刚开始依然呈现单机的状态，后来有了几个收藏，然后是几分钱的收益，再然后是几毛钱的收益。

最多的一天收益也不到一元钱。

呵呵……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

2012年12月31日的晚上，看着网店那可怜的成交量，看着小说那更可怜的收益数字，方艳真是哭笑不得。

如果说这一秒是哭笑不得的话，那么下一秒，隔壁卧室里妈妈的一个动作，马上让她眼泪就掉了下来。

“艳啊，给妈倒水。”

方艳赶紧去厨房给妈妈倒了一杯水，“妈，给你。”

原来妈妈不是渴了，而是在吃药。

“妈，你还在吃那个抗癌药吗？别吃了，好像……副作用……”

方艳说得吞吞吐吐的，但是知子莫若母，妈妈听懂了。

“不吃了，复查完就不吃了。”

方艳拿过妈妈的药看了一眼，芬必得？妈妈在吃止痛药啊。

方艳鼻子一酸，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妈，咱们去做化疗吧。也许这次就管用了呢，或者这次你习惯了，就不那么遭罪了。”

妈妈没有回答，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跨年夜快乐！我在遥远的地方祝福你！”

苏瑾发来微信的时候，方艳躺在床上，正在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