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述看着心情不错,懒懒散散开口答他:“假的,巫蛊之术不过是虚妄之谈,若是这东西有用,孤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王德海一愣:“那……那血蛊……”
他刚才虽然在殿外,但一直守在殿门口不让别的宫人靠近,殿内的谈话自然都听的清清楚楚,殿下又是说血蛊,又是说毒虫,他听得一愣一愣,若不是他日日夜夜都伺候在太子身边,他自己都快要信了。
萧明述嗤笑一声,掀眸看了他一眼:“孤随口编的。”
王德海愕然,心道他们殿下可真是阴险,瞬时间便可以挖出这样一个大坑等着别人往下跳,看方才六殿下离开时若有所思的模样,八成在酝酿什么坏主意,到时候落在殿下手里,他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天堂有路他不走,偏要来与殿下作对,实在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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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萧恒知一出了勤政殿,立刻有宫人拿了大氅过来给他披上,他心里松快,即刻便遣了两人去传信,一个往皇后宫中,一个往何力宏府上。
到何府去的人自然不必多说,将太子怀恨在心,想置何天成于死地之心添油加醋描述一番,再说萧恒知是如何转圜,将太子劝了下来,如今太子已然答应,不会在这件事上为难何天成。
到皇后宫里的人,便是萧恒知向皇后证明自己能解决这样棘手的问题,顺道再讨个赏罢了。
果不其然,须臾,通风报信的两人俱是喜笑颜开地回来,都带了不少名贵玩意儿。
萧恒知差人把东西收进库房,满意地看着手中鹅蛋大小的一颗夜明珠,思忖了片刻将连枝招了进来,“辛贵妃宫里的兰儿,这几日可与你联络了?”
连枝忙道:“联络了,都按殿下的吩咐,瞧着辛贵妃的一举一动,只是近日尚且没有异常的地方。”
萧恒知哼了一声,唇边的笑容有些诡谲,“是么,她们母子俩近日倒是过的安生,那我便送她们一份大礼吧。”
“这两日抽个时辰,让兰儿回来一趟,我有话亲自对她说。”
连枝不敢有异,柔柔应下,萧恒知心情大好,将人一把拉在怀里,手下不轻不重安了两下,笑道:“好连枝,别生我的气,等我当上储君,东宫的床榻便分你一半。”
连枝得了这样的承诺,自然喜不自胜,揽住萧恒知的脖颈婉转娇嗔,眉眼间流转的都是盈盈媚态。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萧恒知拉开轻纱床幔,松松披上一件外套走到桌边喝了两口水,他看着茶杯中金黄色的茶汤,轻声道:“也不知南境的巫蛊之术厉不厉害。”
连枝两颊绯红侧躺在锦被中,闻言微怔了怔,轻笑道:“这巫蛊之术便是从南境源起的,想来自有它的厉害之处。”
萧恒知将信将疑,半晌眯了眯眼睛,“也是,若不是已经验证了有用,太子又怎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轻易使用这样的禁术?”
“试一试也无妨,”他坐回床上,垂眸看着连枝低声吩咐道:“你去给我找一只黑狗来,还有几种毒物,我待会儿写下来给你,尽快给我找齐。”
萧明述看着心情不错,懒懒散散开口答他:“假的,巫蛊之术不过是虚妄之谈,若是这东西有用,孤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