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分明没露出任何破绽,江晚茵闻言惊了一惊,总觉得太子狡猾,这样说是在诈她,便垂下眸去,抿了唇没有说话。
萧明述轻哼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不得不抬起眼来与他对视,看着她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孤又未责怪,你怕什么?”
他的语气虽淡漠,但确实未有问罪的意思,“当时给自己下毒时胆子这样大,孤问上一句,你倒是怕了?”
说罢,他的言语间终于带上些责备之意,指腹在她唇边轻按,“下次就不能换个聪明点的法子吗?
敢情太子是真的知道了,既然如此再装傻充愣也没什么意义,江晚茵吸了吸鼻子,懒散地往后面靠了靠,小声嘟囔道:“殿下料事如神,实在令人佩服。”
萧明述轻嗤一声,在她发顶上揉了揉,“少跟孤来这套。”
他顿了顿,“你若是看谁不顺眼,大可处置了就是,有孤给你撑腰,你顾忌什么?”
江晚茵听他这样说,心里暖了暖,轻声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处置了。”
江楹兰倒也罢了,但是像皇后这样位高权重之人,哪是她说处置就处置的?
萧明述嗤笑了一声,长臂一捞将她揽进了怀里,指尖在她脊柱上抚了抚,才开口道:“你想用这样迂回的法子,那也多的是。你下毒的手法便是连孤也未看真切,有这样的本事,给谁下毒不成?”
说着,他的手已经滑落在她的腰间,灵活修长的指尖绕过里衣衣襟,贴在她的腰侧皮肤上,
“此记太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下回再用,孤可不饶你。”
微凉的触感让江晚茵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朝着萧明述怀里靠了靠,瘪嘴道,“下回我若再用,殿下难不成还要大义灭亲,到陛下那里举报我么?”
萧明述被她气笑了,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把,眯着眼睛道,“少用这样的话激怒孤,不用宫规,孤自有办法罚你,你想试试不成?”
他嗓音清冽,但因着是在床榻间说的,气氛难免又有些暧昧,江晚茵不知联想了什么,面上一红,抿着唇默了半晌,才结结巴巴转移了话题。
“坤宁宫那边如今什么情况了?”
萧明述轻笑了一声,指尖把玩着她衣襟的系带,“你这法子虽蠢了些,倒是十分有用的。”
江晚茵抬起眼睛,“怎么一回事?殿下快别卖关子了。”
“你毒发时赶得巧,养心殿来宣旨的宫人还未走,被孤拘在偏殿等了片刻。那奴才是个聪明人,不禁把事回禀给父皇,还差人去回了皇祖母,皇祖母紧随着下了谕旨,只说事情查清楚之前,皇后不可离开寝宫半步。”
听这意思,竟是皇后被禁足了?
江晚茵吃了一惊,她本意不过是嫁祸江楹兰一把,让她吃点教训,怎会因着这件事,让皇后也翻了跟头?
一个没有了处置六宫权利的皇后,一个被禁足在坤宁宫寝殿的皇后,还能叫什么六宫之主?不过是名存实亡罢了。
可她分明没露出任何破绽,江晚茵闻言惊了一惊,总觉得太子狡猾,这样说是在诈她,便垂下眸去,抿了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