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派去给江楹兰掌嘴的嬷嬷身强体壮,她掌下生风,为了给主子出气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江楹兰醒来的时候,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哪怕只是用手指轻轻地去触碰,都疼痛不已,犹如刀割般难以忍受。
她踉跄着起身下床,跌跌撞撞来到铜镜边,瞧着镜子中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眸中满是惊恐和不安,眼泪如同断了线般落下来,眼泪划过红肿的面容,又痛又痒。
她向来看中自己这张清淡如菊的姣好面容,平日里都是脂粉凝露仔细呵护着,何时受过这样大的责罚,当下一时难以接受,胸口一痛差点昏死过去。
她沉闷地哭了片刻,只觉得自己被困在了这深宫当中,竟连个出去传话儿的人都没有,等父亲和小娘察觉到不对,恐怕自己被江晚茵那个贱人折磨致死了。
江楹兰越想越觉得悲切,眼中神色不由得灰败下来。
正这会儿,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江楹兰泪眼朦胧往外看过去,只看到皇后的身影被莲儿搀着缓缓进来,更吓得面色苍白。
皇后瞧她这副模样轻叹一声,坐到殿中的檀木椅上,厉声问,“江楹兰,你可知罪?”
她的声音如同落雷在耳边炸响,江楹兰回过神来,跪倒在地上凄声哭道,“皇后娘娘,真的不是我,我没有给江晚茵下毒。”
“慎刑司里连沫儿都招认了,你还不认?”皇后冷哼了一声,将茶盏重重放到桌上,“江楹兰,你连累本宫不说,你是有几条命,敢去毒杀太子妃?”
江楹兰跪伏在地上,不知是怕的还是冤的,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哆嗦着,背后全是冷汗,她隐隐觉得这件事像是一个针对着她而来的圈套,可事到如今,脑子却如同浆糊一般,根本无法思考。
“那桂花酿从地窖取出之后,便只有你碰过。”皇后深深看她一眼,沉声道,“不是你,不是本宫,还能是谁?”
电光火石间,江楹兰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扑倒在皇后腿边,尖声道,“娘娘,是她,是她自己下的毒,要陷害于我!”
“没错,没错!我是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她眼睛通红,带着血丝,神色不复往日的清冷,满是癫狂的恨意。
皇后垂眸看了她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半晌幽幽叹了口气,“本宫本是不相信你会如此歹毒,会谋害亲姐,只可惜如今这罪名,你怕是洗不清了。”
滚烫的眼泪滑落脸颊,江楹兰颓然地坐到地上,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因为这样一件没头没尾的中毒之案,消香玉陨在宫中。
“可她不是没死么?”她呆愣愣地低喃道,“她自己给自己下毒,又怎会真的下狠手?”
皇后点点头,“江晚茵确实好得很,前几日里还跟着太子去了隐龙寺祈福,俨然已经是一副太子妃做派了。”
隐龙寺……
一桩旧事重新涌回她的记忆当中,那夜她给江晚茵下了药,找了几个奴才夺她贞洁,事后那些个不中用的奴才虽没了踪迹,但她手里还有半根簪子!
江楹兰猛地抬起头来,神色恢复了清明,她朝着皇后重重磕了个头,声音坚韧道,“求皇后娘娘救我。”
皇后派去给江楹兰掌嘴的嬷嬷身强体壮,她掌下生风,为了给主子出气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江楹兰醒来的时候,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哪怕只是用手指轻轻地去触碰,都疼痛不已,犹如刀割般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