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茵深感自己奔波劳累,这一日日的,天天奔波在京都和围场之间,天天舟车劳顿,马车坐的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了。
她暗暗叹着气,坐着马车悄然从围场后门出发,趁着天色微黯,带着一堆赏赐到了孟府。
孟府是尚武之家,世代簪缨,到今日孟琢父亲仍镇守西北,是守卫大梁边境的一把利刃。
但也因此,府中现如今只有孟琢和孟晴两人住着,仆役下人也不算多。
平日里总有人为了巴结,隔三差五上门拜访邀约,门庭若市;如今封府,众人避之不及,偌大门楣倒显得有几分冷清了。
江晚茵随着府中下人找到孟琢兄妹时,他们正在后院中射箭,十数米开外,孟琢长身玉立,小臂绷紧拉了一张满弓。
他气定神闲地瞄准,只一松手,三支箭羽齐齐射出,正中靶心。
孟晴同样一袭常服,正坐在凉亭中奋笔疾书。
见她来了,眼睛一亮,将笔一放,迎了上来,“晚茵,你怎么来了?”
江晚茵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凉亭石桌上散落的宣纸,总觉得那可能会是她自己和太子的CP文,“殿下命你二人在府中禁足,我怕你忧心,特地来瞧瞧。”
“哥哥来时路上便与我说了,”孟晴抿唇笑了笑,“我其实早想着回来了,在围场虽能骑马,但是耽误我做别的大事儿呢。”
别的大事,该不会是创作《东宫秘事》的第三部吧?江晚茵神色复杂看她一眼,张了张唇,却一时没能说出什么,只干巴巴挤出一句,“那就好。”
好在这会儿孟琢放下长弓也走过来,瞧了一眼她身后影卫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挑了眉道,“这是?”
“殿下惦念你受了委屈,差我来慰问你。”说罢,她从包中掏了掏,将那坛子封好的女儿红翻出来递给他。
孟琢当即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甚至热情地邀请她一起留下喝上两杯再走,江晚茵花了数分钟才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我还算投缘,难得没有殿下在场,痛饮一番起不痛快?”孟琢只觉得可惜,还是一旁的孟晴似有所悟,扯住哥哥的袖子,对着江晚茵眨眨眼。
“我懂,你一个人在外头过夜,殿下放心不下呢。”
“有什么放心不下?”孟琢不明所以地蹙眉,“我们不是有三个人?再说了,谁敢到孟府撒野?小爷一刀剁了他的头。”
孟晴目光中带着鄙夷睨了他一眼,回过头来拍了拍江晚茵,“你快回去吧,免得殿下担心,以后有的是时间来喝酒。”
江晚茵望着她眼中灼灼燃烧的八卦之火,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轻咳一声,正色道,“刑部丢失证物,殿下怪罪,如今案子已经移交锦衣卫去查了,你们再等等就是。”
孟琢应了一声摆摆手,拎着女儿红找酒盏去了,两人看着都对禁足之事不甚在意。
孟晴送江晚茵到府邸门口,江晚茵停下脚步,拢了身上的大氅,轻声问,“你们真的不担心么?”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上位者的心思哪里是这样好猜的,他们当真没有一分犹疑吗?
江晚茵深感自己奔波劳累,这一日日的,天天奔波在京都和围场之间,天天舟车劳顿,马车坐的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