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茵无语。
好好好,为了她写的小黄文,竟然如此刚烈。
但她究竟是于心不忍,忍不住开口劝道,“殿下,春寒料峭的,殿下还是让孟晴进来说吧。”
萧明述眸光沉沉看了她一眼,似乎有几分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罢了,宣她进来吧。”
只两分钟,孟晴便梨花带雨地冲进了殿内,几乎一个滑跪便扑倒在地,哭喊道:“殿下,殿下快把东西还给我,那又不是哥哥私通的证据,殿下要抄就抄哥哥的院子去,我是冤枉的啊!”
“孟晴!”孟琢青筋一跳,一掌拍在案上,“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私通?你想死不成?”
孟晴的哭诉声一噎,继而愤愤道,“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房中除了细作,好好的也不会被抄家,我数日的心血又怎么会付之一炬!”
她振振有词,话音方落便瞧见孟琢身侧还坐着一个美人,定睛一瞧,可不就是江晚茵么。
孟晴如看到救星一般,凑得她近了些,“茵茵,茵茵救我!快帮我给殿下求求情!”
江晚茵被她不管不顾地抱住腿,差点被拉下椅子,忙俯身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哎,你有话好好说。”
孟晴颇有几分痛心疾首,“我,我自小不爱读书写字,每回到了私塾里,先生都要说我写的东西狗屁不通,如今,如今好不容易我发现了读书的乐子,还获得了那么多认可,殿下不能把我的乐子断了啊!”
获得了那么多认可?
江晚茵想到之前青月曾说,这本《东宫秘事》在坊间销量极好,读者无数,许多人都是算着日子等着续作新书上市,不由得就一阵头疼。
见她哭得凄惨,座上的太子终于开了尊口,冷淡道,“你求孤也没用,求她也没用,你写的那些东西,孤已经着人烧了。”
孟晴如遭雷击,身形一晃,喃喃道,“殿下好狠的心。”
被当面人身攻击了的太子忍无可忍,将手中茶盏往桌案上一放,蹙眉道,“你既整日无所事事,要将心思放在这些事儿上,便领军剿匪去吧。”
“山南腹地干旱,官道之上常有山贼出没,孤封你为珍吴偏将军,一月内平息动乱。”
孟晴闻言一愣,有几分动摇。
能领兵上场征战是她儿时以来最大的梦想,可碍于是女儿身,她一直以为这梦想是毕生也无法实现的。
可如今,机会就这样明晃晃摆在了眼前。
但这机会,是用她数日的心血所换,一时间孟晴在自己的梦想与乐子之间摇摆不定,不知该如何选择。
反是孟琢看不下去,冷哼了一声,白了她一眼道,“虽是剿匪,却也是实实在在领兵上阵,珍吴偏将军乃是从五品,你还想如何?”
“想当年我从军之时,也不过从五品折冲偏将军,你那堆破烂就这样重要?”
空气中焦灼的氛围微妙的流动着,孟晴小声嘀咕,“你懂什么,那不是破烂!”
随后她似是下定决心般,面上浮现了几分忍痛割爱神色,重重叹了口气,跪下道,“是,孟晴接旨,定不负殿下所托。”
江晚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