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将她与江晚茵之间的距离隔开,红娟心中一沉,正想喊叫,却被先一步捂住了嘴。
一旁的御林军问,“统领,将人先扣住么?”
侍卫长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送到慎刑司去,若是这事儿真是永乐郡主所为,主子的过错,也得需要一个替罪羊来抗。”
红娟“呜呜”地出不了声,眼底露出惊恐的神色。
那侍卫有几分犹豫,“可这是东宫的一等侍女。”
侍卫长嗤笑一声,“一等又如何,还能比丽妃娘娘腹中的龙胎更重要么?”
此话言之有理,若是丽妃腹中胎儿真的不保,陛下必定龙颜大怒,到时候连太子恐怕都要退避三分,谁还会去在乎一个宫女的生死安危?
“带走,嘱咐慎刑司,严刑拷打,必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其他人不在有异议,将红娟拖了下去。
走了不远的江晚茵似有所感,回头不见红娟身影,骤然停下了脚步,问,“红娟呢?她今日与我一起,陛下传召不需问问她么?”
赶上来的侍卫长微微笑道,“其实无什么大事,因而陛下只传了郡主一人。”
江晚茵望着空无一人的千鲤池,“红娟人呢?”
侍卫长顿了顿,“红娟姑娘自然先行回东宫了。”
“郡主还是快些走吧,方才太医会诊了许久也没法子,许还需要您帮丽妃娘娘瞧瞧。”
听他这样说,江晚茵也未疑有他,又回眸看了两眼,这才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等江晚茵到时,夏思已经有了落红的症状,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先将强效的保胎药一碗碗的灌下去,可夏思尚且在昏迷之中,灌下去的药有大半也都呛得吐了出来。
这一来二去的折腾,脸色竟比方才还要更白了几分,连气息都减弱了几分。
江晚茵见了只觉心惊肉跳,秀眉一拧,也顾不上请安,将夏思床榻前的太医拨了开来,抬手去探她的脉搏。
气如游离,若隐若现,确是落红滑胎之象。
见她脸上的焦急也不像作假,皇帝眼中冷光闪过,道,“永乐,丽妃的胎,你可有法子保住?”
江晚茵这才想起繁重的礼数,福身行礼后,神色郑重,“臣女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尽力一试。”
皇帝倒也没再此刻多说什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围在床榻边的太医都让开来,留给她足够的空间,整个翊坤宫一时间被压抑的气氛笼罩,一片肃静死寂。
江晚茵眉眼间凝聚着忧虑之色,她稳了稳心神,将刘太医的银针取来。
丽妃的孩子已有下落的趋势,事到如今她也仅有一法可试,到底能不能保住腹中孩子,只能看夏思的造化了。
她的目光落在夏思苍白如纸的脸上,指尖顿了顿,将银针刺入位于脐中下方约三寸的位置——“神阙”穴,意在调和气血,暂且将她腹中胎气稳固。
随着银针没入肌肤,夏思仿佛经受了极大的痛处,竟沉沉呜咽了一声,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御林军将她与江晚茵之间的距离隔开,红娟心中一沉,正想喊叫,却被先一步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