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太医忙在太子妃腕间搭了锦帕,将指尖探了上去,片刻之后,才收回手,战战兢兢道:“启禀殿下,太子妃并无大碍,从脉象上看,似乎是因着在短时间内摄入了剂量不小的暖情类药物,这才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萧明述微微眯了眼眸,示意宫人将那香炉递给太医,嗓音冷沉道,“查查这是什么东西。”
太医道了声“是”,将未燃尽的香料取出一些,用指腹碾碎了放在鼻尖轻嗅,又取了散落的香灰对光查看一番,才有了定论,小心翼翼道:
“殿下,这香料本身并无问题,是寻常的松梨香,只是在焚烧之时,有人往里喷洒了大亮的依兰花汁,这样一来,香气混着松梨香的味道一同散发出来,便有了男女催情的效果,待香料燃烧完,依兰花汁也随着消散殆尽,很难被人察觉做了手脚。”
“可有毒素?”
“并无,从太子妃吸入的剂量来看,再过一个时辰左右,便无大碍了。”
太子的嗓音听着又冷了几分,“你的意思是,这一个时辰便只能等着?”
太医汗毛耸立,自觉有危险,立马改口道,“微臣先给太子妃开一副药,有清热去火之效,也可缓解太子妃不适症状。”
萧明述淡淡“嗯”了声,太医如获大赦,立刻便要退下,却又听太子开口道,“将药的味道调的适口些。”
“是,微臣遵旨!”
殿中人都散了去,萧明述才将江晚茵放回软榻上,等她睡得安稳了,才放轻脚步出了偏殿。
孟琢不方便进来,早在殿门口等着,见他出来,忙上前了两步问,“殿下,怎么回事?”
萧明述看了他一眼,并未作答,只淡声道,“番邦进贡的鹿肉,孤一会儿着人给你送到府上,先回去吧。”
孟琢老老实实闭上了嘴,看太子的模样,里面那位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八成又不小心着了谁的道了。
再多问恐怕涉及宫中辛秘了,他也不好多听,便又行了一礼,先行出宫去了。
等孟琢走了,王德海才上前道,“禀殿下,人已经捉到了,这会儿正在御书房等候发落。”
见太子敛着眉眼没做声,王德海极有眼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是在御书房侍弄香料的宫女云芝,见殿下这几日午间一直宿在偏殿小憩,这才起了歪心思,在香炉中动了手脚,却不想今日先去偏殿的人是太子妃,这才惹了事端。”
“殿下可要再审一审?”
萧明述眸色深沉,清俊矜贵的面上没有半点表情,瞧不出喜怒,可伺候了他多年的王德海却心里清楚,殿下这回是生了气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太子沉冷的嗓音便响起,“不必审了,杖毙,行刑时让宫人们都看着。”
王德海额角出了些冷汗,忙应道,“是。”
他赶紧退下,吩咐宫人将云芝先送去慎刑司关押,自己去安排行刑的事宜。
“没,没什么。”太医忙在太子妃腕间搭了锦帕,将指尖探了上去,片刻之后,才收回手,战战兢兢道:“启禀殿下,太子妃并无大碍,从脉象上看,似乎是因着在短时间内摄入了剂量不小的暖情类药物,这才支撑不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