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东宫暗卫营的规矩,影卫各司其职,分守在不同的地方探查收集消息,若无急事,则每三日一次上书至影三处,整理成册,交由太子过目。
若有急事,则当日飞鸽回禀。
今日影三急着过来,便是皇后行宫那处有了波动。
影三道:“殿下,已经着人在皇后的饮食中下了仙人醉,这些时日来,皇后的精神大.大不如从前,也时常梦魇恍惚,如此不过两月,便大限将至。”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双手递上去,“不过皇后警觉,似乎有几分怀疑,影九今日拦下一封要入宫的密信,是行宫要交到朝阳殿给六殿下的。”
萧明述拆了那密信,一目十行扫了两眼,上头确是皇后的笔迹。
这封信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先是抱怨了一通行宫破旧落败,不如宫中生活自如,又好好关照了一番萧恒知的身体状况,最后才说起自己近日精神不济,不知是被病痛缠身,还是造人暗害,行宫中驻留的太医查了几次也没个说法,让萧恒知想法子送个知根知底的太医过去,到行宫再瞧瞧。
影三问,“殿下,可要将这条送信的暗线捣毁?”
萧明述将宣纸折了一折,随意放回信封中,往桌上一扔,淡淡道,“留着吧。”
他们谋划夺嫡之事,利益一致,想让皇后和萧恒知断了联系是不现实的,捣毁了这条还有下一条,届时想再把暗线揪出来,许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倒不如留着监视他们的动作,必要时候或许能派上大用处。
影三应声称是,将目光又落在桌案上的信封处,“那这封信。.”
萧明述不咸不淡道,“送去昭阳殿吧,他们想查便查,行宫那处行事再谨慎些。”
影三领命,取了那信封闪身消失在屋内。
处理了这通事,也不过刚过去一刻钟,萧明述也起身离开。
影六方才去料理回宫的车马,这会儿也刚回来,跟在太子后方通行,一边回禀,一边朝着户部侧门而去。
“宫门处已经交代好了,今日还没有下钥,正门处严大人和几位大人尚未离开,属下便让车马到侧门处等着。”
萧明述微微颔首,他向来不喜声势浩大,也不愿再现身受几人跪拜,免得倒时又要折腾好一阵子。
一出户部侧门,便见有两辆马车隔了十来步的距离停着,虽都是湖青色的车窗帷幔,但细看还是有所差别,但是前面的马匹,便能一眼分辨出品种好坏。
萧明述问,“人在里面等着吗?”
他虽未说明是谁,但影三自然知道,忙回道,“方才属下去安排车马时,太子妃还在门口跟几位大人闲话,属下便将车马停在这儿,想来太子妃已经先行上车了。”
萧明述嗯了声,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马车前,车夫也是影卫便装充当的,忙将车门的帷幔掀起来。
可车厢里空空荡荡的,哪里有江晚茵的人影?
影六心里一个激灵,侧头问一旁的影卫,“十三,太子妃人呢?”
按东宫暗卫营的规矩,影卫各司其职,分守在不同的地方探查收集消息,若无急事,则每三日一次上书至影三处,整理成册,交由太子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