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从侧门使出,这马车素淡低调,可帘子门口悬挂着一块烫金令牌,守卫的禁军只象征性地拦停了车子询问了几句,便直接放行了过去。
直到透过微微的缝隙看到皇宫大门越离越远,青月仍有几分不敢相信,悄悄拧了自己胳膊一把,痛的眼泪汪汪了,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跟在姑娘身边逃出宫来了。
她怀中抱着一个小包袱,去看不施粉黛的江晚茵,问,“姑娘,咱们这是要回府去么?”
江晚茵笑了笑,摇头道,“回府做什么,等着被捉回去么?天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青月怔懵了一会儿,咬了咬唇有几分忧愁地打开小包袱数了数,叹气道,“早知道我便再多带些银子首饰了,以后咱们在外面流浪,钱银可怎么少得了呢?”
听她如是说,江晚茵未免有几分哭笑不得,把她的小包袱合上,道,“哪里用得到你的钱,等到了兴盛当铺,自有人为我们安排。”
青月闻言睁圆了眼睛,“姑娘还和兴盛当铺有些渊源?”
江晚茵想了想,“算是娘亲留给我的,太子殿下并不知道。”
那可是整个大梁最大的典当铺,以后就算不在宫中,她们也断不会为了生计发愁了,青月总算又高兴起来,嘀咕道,“奴婢看见那个萧侧妃就讨厌,一想到这一辈子都要和她低头不见抬头见就难受,如今可好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再也不必听她聒噪了。”
江晚茵未答话,只用指尖轻轻撩起窗幔,目光远落雨街边闪过的花窗和石阶,秋水般的眼眸中潋滟生彩,涌动万般星光似的。
须臾,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马夫道,“郡主,主子想见您一面,请您下车,也在此处更换马车,隐藏踪迹。”
江晚茵应了声,扶了青月的手下车,一男子虚扶了她一把,正是许久不见得长信。
江晚茵笑了笑,对他颔首道,“长信,多谢你。”
长信比起他们相识的那会儿长高了些,只是面容还是同从前那样阴柔,美的雌雄莫辨,只是想必现如今已经再无人敢多看他一眼,垂涎他的容貌了。
长信勾着唇角摇了摇头,温声道,“举手之劳罢了,以还郡主当年相助之恩。”
他顿了顿,“郡主倒是比长信想象中更果断,也更无情。”
这话说的直白,没有一丝粉饰,江晚茵有几分惊讶地扬了扬眉,心中却百感交集,良久才道,“若说没有遗憾,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我想要的,所求的,太子定然给不了罢了。”
她深吸了口气,弯着眉眼笑起来,艳丽的眉眼如同含苞盛放的朝露芍药花,令人移不开视线。
“我不屑与别人争抢男人,再
一辆马车从侧门使出,这马车素淡低调,可帘子门口悬挂着一块烫金令牌,守卫的禁军只象征性地拦停了车子询问了几句,便直接放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