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算作衣服吗?”
大多布料稀少,有的仅用几根细绳连接巴掌大小的布片,这样的“衣服”,实在令人愕然。
“按照我画的设计,先制作一百套出来,做工务必精细,不可敷衍了事。”
“秦先生,这些衣物是要在店铺里售卖吗?”
“不卖,我自有安排。”
在收到答复的瞬间,李安康与其余两位掌柜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那衣物实在是过于独特醒目,他们实在没胆量出售,幸亏新东家并未为此责难他们。
“秦先生请安心,此事我等定会妥善处理。”
秦风颌首,临行前向李安康交待:“住在店铺后院居所中的,是我的伴侣,她的任何需求,你都必须满足,日常生活中不可有丝毫怠慢,所需费用从店铺账目中支出即可。”
“秦先生尽管放心,我必将确保夫人生活无忧。”
秦风迈步欲走,却又回身叮嘱道:“切勿限制其行动自由,她想去何处都应随其所愿,她在外出时,在得到她同意的前提下,你可以派遣一名伙计保护她的安全。”
李安康点头称是:“秦先生尽管放心,我都铭记于心。”
秦风再次点头,突然抛出一个问题:“你是马帮的一员吗?”
“不是的。”
“如此说来,你是效忠于马爷的人,对吧?”
李安康感受到秦风身上散发出的威压,额头上顿时渗出了汗珠,秦风见状,心中已明白自己的猜测无误。
“你究竟效忠于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你能做好本职工作,别节外生枝就好。”
“秦先生误会了,我和马爷的关系其实并不深厚,我们之间仅仅是雇佣关系,只是马爷势力庞大,若有差遣,我一家老小,不敢不服从啊。”
“不必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并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能帮我打理好店铺事务,助我盈利,其他的事我不会过问。”
秦风此举旨在轻微警示李安康,让他明确现在的主子是谁,至于李安康是否暗中与马爷勾结,他暂且并不关心。
毕竟这店铺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要能赚钱,他便无意轻易替换掉李安康。
毕竟重新找人接手也颇费周折,各种销售渠道和老顾客都需要时间熟悉,倒不如继续用他,何况他的经营能力确实不错。
直至秦风离去,李安康才敢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他说的是实话,他与马爷的确没有过于密切的关系,甚至店铺的账目和收入,也是马爷每月派人前来核对收取。
他之所以紧张,是担心秦风误会,将他解雇。
这个掌柜职位的月俸相当可观,若失去了这份工作,以他现在的年纪,恐怕只能艰难度日了。
所有的房间都洋溢着暖意,地板上铺陈着木质板材,墙面重新粉刷一新,天花板也精心做了吊顶装饰。
每个独立的空间内都配置了专属的卫生间,并且配备了热水供应。
秦风投入了不少财力和心思,许多家具物品都是特意定制的,尽管如此,他认为这一切都物有所值,因为这才叫享受生活嘛。
“哇——”
何雨水瞠目结舌地望着自己房间内的新床、大衣柜以及地上光洁的瓷砖,还有那粉色的室内装潢,惊讶得嘴巴几乎能吞下一个鸡蛋。
“喜欢吗?”
“超级喜欢!”
白芸微笑着回应:“只要你喜欢就好,你想要的大衣柜、镜子,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定制的,这炕也是特别为你准备的,看看满意不满意?”
“非常喜欢。”
何雨水脱下鞋子踩在温暖的炕上,感觉比床还要舒适百倍。整个房间都充满温馨,沙发、众多玩偶,一切都是她的心头好。
“谢谢秦风哥。”
“哪里的话。”
秦风轻轻抚摸着何雨水的头发,满眼宠溺。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何雨水受到这般宠爱,心中羡慕不已,她也渴望得到秦风这样的呵护,只是自己没有何雨水那样的勇气去亲近秦风,只能暗自艳羡。
冲洗室已经完工,秦风将照片冲洗出来后,在夜晚悄然潜入白芸的房间,把那些照片展示给她看。
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照片,白芸不禁羞红了脸庞,反复叮嘱秦风务必将这些照片妥善保管。
秦风让她安心,装修期间他特意在自己的房间内打造了一个小小的密室,虽然只有七八平米大小,却存放着他视若珍宝的重要物件。
如金条、现金、照片和手枪等。
这个秘密只有他与白芸共享。
就在秦风以为生活会这样平静地继续时,次日清晨,田满仓焦急万分地拽着秦风来到一旁,压低声音道:
“马爷去世了。”
“什么?!”
秦风听闻此言,颇感意外。自从马爷将冉可卿赠予他之后,这段时间一直在整顿马帮势力,甚至连最活跃的马明博都被马爷压制,让南城地下世界充分见识到了这位南城地下霸主的威势。
正当大家以为马爷即将重振雄风之际,怎料突然离世?
“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是满门刀刘五。”
秦风眉头紧锁,这位杀神怎么来到了四九城?
难道是为了寻仇而来?
竟然这么记恨?
昨夜……
南城,大塘街,禄米仓胡同67号。
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殷红的鲜血染遍了一片。
马老六颓然倒地,那根象征威严的龙头手杖断裂两截,弃置一旁,身上血流如注,无论怎样按压也无法止住,脸色迅速转为惨白。
“你是什么人?何方势力指使你来的?”
“刘五。”
“满门刀!”
原来如此,马老六恍然大悟,不再挣扎,明白为何众多手下都无法抵挡这个看似邋遢的男人。面对满门刀,他深知求饶或诱惑都是徒劳,死亡已成定局。
庆幸的是,他早有预感,提前将女儿妥善安置,即使此刻生命走到尽头,亦无悔无憾。
嗤嗤作响,刘五拖曳着一把比人还高的巨刀逼近,饶有兴趣地审视着马老六:“你不想求我饶命吗?”
“我只求你母亲宽恕!”
马老六突然暴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对准刘五额头,然而不待他扣动扳机,一道寒光闪过,手枪连同他的手臂瞬间被削飞。
剧痛让马老六冷汗淋漓。
刘五得意洋洋,宛如江湖传说般低语:“想暗算我?十年前我在小王八蛋那里栽过跟头,自此长了记性,怎会再中你的诡计?”
言毕,刀光一闪,马老六的头颅在空中翻滚,难以置信自己竟如此轻易丧命。
直至瞥见自己的无头躯体,他眼中的光芒才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