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重重倒在尘埃之中。

刘五逐一在每具尸体上补刀，这才满意地走向后院。

后院中，马老六的五位妻妾与一名厨娘紧紧挤在一起，瑟瑟发抖。为了她们的安全，马老六特意修筑起高耸的围墙，并未设置后门。

如今，她们被困于此，无法逃脱，只能期盼马老六能解决眼前的危机，毕竟他麾下尚有十几名好手。

然而，当她们看到那个手持巨刀、形容邋遢的男人时，这丝希望也化作了绝望。

“别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不要杀我！”

“求求你，放过我吧！”

“别杀我，我可以侍奉你，我年轻貌美，比她们强多了！”

一人带头，众人跟随，顷刻间所有人都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刘五咧嘴一笑，将大刀搁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继而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刀。

她们心头一紧。

“猜猜看，我刚刚用这把大刀屠戮你们全家，却迟迟不下杀手对付你们，这是为何？”

其中最为年长的女子急切回应：“是因为您乃是一位大侠，不屑杀害妇孺，我说得对吗？”

“不对！”

咔嚓一声！

一个女子遭受重击，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口中溢出鲜血，经过一番挣扎后，终是断了气。目睹此景的其他女子皆惊骇不已，个个噤若寒蝉。

“你来回答！”刘五随意指向其中一位女子。

那女子面色惨白，声音颤抖着回应：“因因因……因为您尚未对我们下手。”

“不对！”

砰！

“啊——！”

又一名女子倒下，痉挛不止，其余女子恐惧得尖叫连连，全身无法控制地颤栗。

“给你们点提示，你们都是女子。”

“女子……是因为您想留下我们伺候您！”

“不正确！”

砰！

“你来说！”

“因……因为……因为……”

“太慢了！”

砰！

“是因为您忆起您的母亲，心生怜悯之情。”

“还是不对！”

砰！

马老六最后一名女子也倒在了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仅剩的厨娘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磕头求饶。

“大爷，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是马老六的女人，我只是这里的厨娘，让我回家吧，我求您了！”

“你家在何处？”

“就在旁边不远，那间小屋便是。”

“哦，那你告诉我，为何我不杀你？”

厨娘已完全懵住，她哪知道缘由，只是拼命地磕头哀求。

砰！

厨娘倒下，死不瞑目，眼中满是不解：既然不肯放过她，为何还要问及她的家？

“你来猜一猜？都死了？”

刘五望着地上六具女子的尸首，长叹一口气，似乎意犹未尽。

“咱们来玩个有奖竞猜，猜猜我的枪里还剩几颗子弹？哎呀，这语气不够冷酷无情，不过这游戏倒是挺有趣的。”

刘五舔了舔嘴唇，沉醉地说：“追寻了你十年，小王八蛋，你在四九城吗？仿佛嗅到了你的气息，真想立刻杀了你啊！”

刘五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在院落中搜索起来，发现了一只瑟缩在角落里的狗。

刘五对狗说：“你看什么看？哦——，你是想日后修炼成精替主人报仇吗？哈哈，你逃不出我的掌心，我要斩草除根！”

手起刀落，狗毙命。

确认此处再无活物后，刘五这才离去，朝着厨娘所指的那个小房子走去……

033 白露

小溪巷。

秦风闻悉马老五的噩耗之后，急匆匆奔赴此地，寻觅到冉可卿的身影。

瞧见她安然无恙，在院落里持帚清扫庭院，他才略感宽慰。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匆忙？”

“马老五过世了。”

噼啪。

冉可卿手中的扫帚失手落地，眼中并无哀伤，只有惊愕。她对马老五并无情感，此刻心头所想的是此事若被她的女儿知晓，该有多么痛心？

马老五虽视女性为玩物，但对他的独生女儿，却宠爱至极。

“因何去世的？”

“全家遭屠戮。”

“全家遭屠？”

冉可卿满脸困惑，这名字她前所未闻。

“道上的一位杀神，先前在关外闯荡，如今突然现身京城，这些暂且不论，关键在于马老五的女儿现在何处？你必须立刻告诉我，否则我无法确保她的安全。”

自从与马老五私下达成协议后，秦风便一直等待马老五的女儿出现，然而至今未见其人。此前马老五尚在人间，亲爹都不着急，他自然也不急于一时。

如今马老五撒手人寰，而这满门刀又是以灭门闻名的狠角色，一旦他知道马老五还留有一女，必定会对其下手。

买卖已定，虽然马老五已故，但他仍要坚持信义。 “我……我真的不知情。”

冉可卿焦急得泪水涟涟，她确实不知晓，进城不久后，马老五便告知她已将女儿接来城里，只是并未透露具体位置。

见她的确不知情，秦风无奈轻叹，揽她入怀安慰：“没事的，别怕，这里没人知道，最近你就待在这里，别出门。”

“好，秦风，你若找到马老五的女儿，请务必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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