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如愿。
山呼万岁。
王庭威武这四字几近响彻云端,随少赫罕拔剑前指,王庭兵马汹涌冲阵。
而就在这等时节,黄覆巢接到探马来报,称苍水关靠近壁垒处,受一支不知何时绕行而来的王庭兵马所截,凭云梯搭起数十座浮桥,且生生截停苍水要道,更是有浑身浴血的探马随后又至,言称北方唐不枫携凤雁卒铁骑共计近万数,距后军仅剩十里路途。
而在王庭军阵中,被人搀扶才能勉强下马的朱开封,仍旧是挺直了酸疼涩涨的腰杆,朝着看不见的胥孟府军阵大笑。
人间不只是黄覆巢一位帅才,而即使是那等名垂万古青史留名者,同样有其疏忽错漏,可好巧不巧,像温瑜这等不惜将一方棋盘无数细枝末节都强行记在心中,磨刀几个年头的破局之人,同样是有绝艳之才,最起码废寝忘食,困心劳神而布下的这场杀局,的的确确能摁死素来无败绩的黄覆巢。
“去你妈的黄覆巢。”
老头毫无风度,指着北方阴沉天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胥孟府军阵锋线,在王庭汹涌的铁甲洪流里,逐渐开始溃散。
黄覆巢终究是未曾选择在苍水以南,同王庭兵马同归于尽,而是率军缓慢回撤,用以保全苍水这条通途,最终还是选择暂避锋芒,缓渡河东撤,将原本所占据的渌州中段让出,收缩到距渌州壁垒不足二十里处,守卫苍水北岸。
往来擅用尖
兵打出条狭长通路的黄覆巢,自大元开战以来,头一回自行后撤,退守苍水北岸。
而这仅仅是温瑜的第一道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