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寻清霜师父的帮助,用修行以求暂时避世,躲开侯府的纷纷扰扰,哪知出家人也会低头折节,拒绝得如此干脆妥当。
甚至连句揭语,亦或尘缘未了之类的搪塞理由都未给,就这般明晃晃告诉她若能出去,自有得是可带发修行的地方。
丢掉手中纸条,宋挽终是承认她并无路可走。
“罢了,本也知他人无望。”
收敛了繁杂心绪,宋挽带着蘅芷蘅芜在澜庭院中过起了半隐居生活。
江行简去了神枢营,江老夫人重病江母免了所有人的晨昏定省,一人独自守在福鹤堂。林葭玥整日呆坐在廊中,也不似往日那般处处寻人麻烦,倒是让府中上下都无趣了不少。
宫中江妃派来位管事女官日日同怀素一起处理府中事务,如此平静生活让宋挽有种回到孀居时候的错觉。
因她素习喜静,倒格外贪恋眼下悠闲。
只是岁月如流,入了八月侯府又不得不忙碌起来,而当中最为紧要之事,便是为掌印太监段宜亭送上仲秋节礼,以及入宫拜见几位娘娘同圣上。
按说朝廷之事亦或同朝臣来往等,本不该同宋挽扯上关系,往年不过由府中管事去到段府放下节礼,再同门房说上几句吉祥话便好,但今岁却不知是福是祸,侯府竟是接到了段公公口信,说要亲自拜见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