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宜亭本是个落魄书生,对于经文史籍略有涉猎,可年轻时不知受了什么打击,竟是自阉入宫做了太监。他为人细心又善察听,且十分擅长拿捏人心,无论先皇亦或当今圣上都对他深信不疑,备受宠信。
可据闻此人前些年同东厂万公公斗得厉害,已久不现于人前,如今却是不知怎么突然对侯府生了兴趣。
宫中内监不同外男,既段宜亭说要亲自拜见老夫人便是要入后宅,侯府自然需得设宴接待。
如此所有女眷,尤其如宋挽这等宗妇更是避无可避。
这几日侯府忙着为府中人做衣制鞋,上下里外打扫得纤尘不染。可便是如此,临到段宜亭到府那日,宋挽也颇有些焦躁。
“小姐,奴婢的绾发功夫比不得绿竹。”
“无碍。”
看着铜镜中盛装浓抹的自己,宋挽缓缓勾出个雅致温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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