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捧着碗扒饭的白明,抬头望着屋外站桩的身影。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尽是钦佩与崇拜。
“阿兄,真是努力啊……”
……
……
“阿七,你可太勤奋了!”
翌日一早,虾头来到河岸边的土胚房,看到一身短打灯笼裤的白启正在站桩。
“我听人讲,梁三水他爹,认你做徒弟了?”
他绕着走动几圈,好像想从中看出啥门道。
咝!咝!咝!
白启无瑕回话,他用舌头抵住上颚,牙齿留出一丝缝隙。
大股气流被吸进去,发出“错”字响声。
这时候再闭紧嘴巴,缓缓用鼻呼出。
一吐一纳,一呼一吸,牵动全身的气血,迅速地走遍各处。
使得大块筋肉紧紧绷着,隐隐像是铁板金钟,连成一体。
如此循环数十次,直到汗水渗出毛孔,完全浸湿粗布衣衫。
“好累!本以为我把气血养得不错,没想到连半个时辰都站不住!”
白启感到有些精疲力尽,及时地收住架势,扭头看向满眼羡慕的虾头:
“谁瞎编乱造的谣言?我就打了一条银沙鲤卖给东市铺子。
水哥他爹体内湿寒风邪重,刚好要用宝鱼熬汤治一治病根。
这才攀上点交情,怎么可能认干爹!”
虾头半信半疑,又问道:
“那你咋学会武功了?”
白启随口扯道:
“梁伯念我的好,又看我身子骨弱,故而传了一门养生功。
只有练法,没有打法。”
虾头退后两步,认真瞅着筋肉结实,体格精悍的白启:
“你这,也叫弱?起码能打三个我了!”
哼哼,何止是三个!
白启压下欲要上扬的嘴角,已经拿捏气血,开始淬炼劲力的他,至少有十虾头之力。
“梁伯说我是内虚,元阳外泻。
表面看不出来,实际就像漏水的木桶,唉。
这桩事儿,我只跟你说了,可别外传。”
虾头睁大眼睛,似是没想到阿七还有这种难以启齿的隐患。
他立刻变得严肃,用力拍着胸口:
“我虾头出了名的讲义气,绝对不会泄密!
诶,原来你也打到宝鱼了。
正想跟你说呢,我爹蹲守迷魂湾好一阵子,昨晚上了两条鬼纹鱼!
拿一条上供给杨泉,剩下的还能换些钱,让我进武馆拜师!”
白启挑起眉毛:
“厉害!迷魂湾钓鬼纹鱼,可要点本事!”
听到阿七夸赞自家老爹,虾头却没太多高兴之色,低头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