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舒服地弯眸。
“谢谢世子。”
谢迟轻摇了摇头。
往日里,他和虞秧坐在不大的马车里都气氛融洽,不觉旖旎。
但这会,他却不曾抬眸直视床上的姑娘。
谢迟去外头搬了个木凳子到一旁坐着。
桌上的蜡烛,也是村里拜神时才会拿出来用的,微弱烛火,却将狭小的屋子照得明亮,也照出了他如玉面庞上的一点红晕。
他膝上放着几张纸和铅笔,声音若虞秧手里的果酒般温润。
“今日你同我说阴阳界,后我又问了许公子一些他所在世界的历史,结合百族志及我看过的史书,倒是有了点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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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迟将一张纸递给了虞秧。
虞秧正好喝完碗里的桑葚酒,闻言抬头看向谢迟。
卸了易容妆的脸不那般有气血活力,大而黑的眸子透着空灵感,有种又有能耐又有呆的神秘懒散气质。
虞秧目光落在谢迟拿着纸张的干净指尖,一边抓着裹身的被褥,一边挪着身子要将手里的碗先放桌子上。
摩擦声响。
谢迟微怔。
他骤然低眸笑了下,站起身接过虞秧手里的空碗,并把纸放到虞秧手里。
“可还要喝?”
虞秧看着谢迟,轻点了下头。
“半碗就好。”
谢迟倒酒的功夫,她手里抓着纸,余光瞥到那细长的腰身,不由抬头看了眼。
修长端静的背影,如松如竹。
她有些出神。
直到谢迟转回身,她才快速垂下视线。
手里的纸上,是俊秀的铅笔字,上有八个词——
混沌(胎儿),太古(婴儿),元古(幼儿),玄古(稚童),近古(少年),科学(成年),星际(中年),终极(老年)。
虞秧一下就被吸引了神思。
她不解问:“这是什么?”
谢迟坐回原位,将碗递回给虞秧,说:“是我推测的一方世界的生长历程。”
他轻声说:“若按此历程,此方世界为玄古,就如三五岁的稚童,人还懵懂,需要长辈引导着成长。许公子所在世界方成年,已经定了要走的路,无需长辈指引,命运由自身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