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狐撩起裤脚,他还没使出十成十的力呢,望着对面被打趴在地的三人,面具下的笑意更甚了。
“嘶……”姜听云感觉自己的手都要断了,他想拾起清虚,却摸到了一片湿润,往下一看才发现那是谢长期的血。
谢长期伤得最重,他在姜听云的耳边唉个不停:“我好疼……”
那条铁链在他身上划出了数道血口,皮开肉绽的,几乎不能再看。
笑面狐已经朝他们走来,看到地上的血迹,嗜血的本性让他眼中流露出一丝诡异的光芒,他啧啧了几声,“真惨。”
姜听云想要起身再战,谢长期就压着他,让他别动。
笑面狐一脚踩在谢长期的腰上,那是昨晚受到鞭刑的地方,他用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愣是没吱一声。
“哟,这么能扛啊?”
“你疯了?你在逞什么能?!”笑面狐毫不留情,几乎要把他的腰骨震碎,姜听云怎能坐以待毙,他甚至都推不动他,“谢长期!你赶紧让开!”
谢长期的喉咙好像被灌了口血,他靠在姜听云的肩上,说话含糊不清:“……那天我没有为难......我是......想阻止的......你原谅我......行不行?”
是两人不太友好的初见,谢长期想告诉他,自己没有动手,而且,他是真的想和姜听云做朋友。
姜听云更生气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让开!”
谢长期好像没有听见,又问了一遍:“……行不行啊?”
笑面狐把他踩在身下,他不断地发问,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执着什么,鲜血浸湿了二人的衣服,再这样下去,谢长期会死的。
姜听云几乎咬碎银牙,用尽全身力气和谢长期互换了位置。二人四目相对,都毫无意外地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一种难以掩饰的情绪。那是一种深深的恐惧感,一种濒临死亡的害怕和无助,可是,除了这个,谢长期分明还有话想说的,但他却随着喉中的血一块咽下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们是朋友,好朋友就该两肋插刀。”
“好傻。”
“不傻。”
笑面狐并不在意是谁来承受,一见底下的人还有力气说话,他便又加大了力度。姜听云算是体会到谢长期刚才的痛苦了,他伸手抓住了清虚,其实他自己都是慌的,因为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用剑伤人。
刷——
笑面狐盯着手上的血迹,眉眼顿时冷了几分。他松开脚,一把掐住姜听云的脖子,膝盖跪在地上摩擦,他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小畜生,老子现在就把你的手给卸了!”
铁链瞬间缠上手腕,密密麻麻的尖刃陷进皮肉,姜听云疼得冷汗直流。笑面狐掐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他只好用另一只手死死抠住地板,嵌入木头的指尖全是血,手上又疼又麻,估计是有指甲断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