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首领之死

战场上,狂风依旧如恶鬼怒号,砂砾似密集的暗器毫无章法地横飞,狠狠抽打着每一个人的脸颊,划出一道道血口子,那尖锐的刺痛感仿若无数钢针深深扎入皮肉。喊杀声似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一波紧接着一波,震得人耳鼓生疼,整个天地已然化为一幅惨烈至极的血色炼狱图。昏黄到近乎褐黄的天空,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搅动,浓稠的沙尘弥漫其中,将那本应明亮的苍穹搅得浑浊不堪,太阳在这重重沙尘之后,仅能透出几缕微弱且黯淡的光芒,好似一位怯懦的旁观者,不忍直视这满目的血腥与残酷厮杀。

萧景身着那身残破不堪的铠甲,铠甲之上满是狰狞的豁口,干涸与新淌出的血污层层交叠,黏腻而又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汗水混着血水,仿若决堤的洪流,顺着他那坚毅的脸颊不停淌落,他却仿若毫无知觉,身姿依旧挺拔如松,那眼神恰似饿狼锁定猎物一般,幽寒而锐利,死死地盯着叛贼首领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此刻,萧景心中暗自思忖,这场战斗从破晓打到日暮,又逢这漫天风沙的恶劣天象,虽说增添了数不尽的艰难险阻,可冥冥之中,他却觉得这仿若又是老天刻意的安排,是在磨砺众人那钢铁般的意志。历经这漫长又无比惨烈的拼斗,身旁倒下了太多熟悉的身影,每念及此,心中便是一阵揪痛,好在,此刻终于迎来了这扭转乾坤的关键节点。他眯起双眼,透过那漫天沙尘望向敌方阵营,眼前混沌一片,唯有那贼首魁梧却已显疲态的身影格外刺眼,好似黑暗中唯一的靶心。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当下这一剑,绝不能有丝毫差池,成败在此一举,身后万千将士的生死荣辱系于一身,脚下这片震颤不休的大地,已然被将士们滚烫的热血所浸透,每一寸土壤都承载着生命的重量,定要倾尽所有,为这场苦战画上一个句号,护得身后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安全无虞,守得家国安宁稳固,绝不让这无数英烈挥洒的鲜血白流,定要在这风沙肆虐、危机四伏的战场咬牙挺住,赢下最终胜利。

他屏气凝神,仿若融入这狂暴的风沙之中,感官却又极度敏锐,刹那间,精准地捕捉到对手一个细微至极的破绽。那是叛贼首领抡斧过猛,旧力已如强弩之末彻底衰竭,新力却还未来得及接续的致命瞬间,短暂得仿若夜空中一闪即逝的流星,稍纵即逝,若不抓住,恐怕再难寻得良机。萧景毫不犹豫,仿若蛰伏已久、瞅准时机的猎豹迅猛扑食,整个人瞬间暴起,浑身肌肉紧绷,似蕴含着无穷爆发力的强弓,高高跃起之际,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手中长剑仿若被注入了上古战神的灵力,裹挟着呼呼风声,恰似夜空中刹那间划过的夺命闪电,带着他积攒已久的浑身劲道与必杀的决绝信念,直直刺向叛贼首领毫无防备的胸口。这一剑,倾尽了他所有的力量,汇聚了他多日来的愤懑、不甘以及对胜利的炽热渴望,剑出如电,迅猛无比,仿若能洞穿这混沌天地。

叛贼首领原本还妄图凭借最后一丝蛮力挣扎,瞪大那满是血丝的铜铃双眼,挥舞着沉重的巨斧,做困兽之斗,却万万没料到萧景如此果敢决绝、出手狠辣。那一剑仿若突破了时空界限,瞬间穿透他那看似坚固的铠甲,深深没入胸口,直至剑柄。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因极度惊愕与痛苦似要凸出眼眶,死死盯着萧景,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艰难无比地挤出一个字:“你……”那声音仿若被一双无情的大手狠狠掐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巨斧从他那渐渐失去力气的手中滑落,“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沙尘,仿若敲响了丧钟。他双腿一软,像崩塌的铁塔,直挺挺地轰然倒地,扬起漫天尘土,就此气绝身亡,空余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眸,望向那风沙弥漫的苍穹。

“首领死了!首领死了!”有叛贼惊恐地尖叫起来,那声音仿若一道魔咒,瞬间在叛贼阵营中如瘟疫般传开。原本还凭借着一股蛮劲勉强支撑的队伍,顿时仿若被抽去了主心骨,军心大乱。

一小头目满脸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蚯蚓般蜿蜒扭曲,声嘶力竭地咆哮:“都给我稳住!别慌成这副熊样!平日里首领待咱不薄,吃香喝辣哪样少了咱的?现在他刚倒下,咱就当孬种吗?给老子打起精神,把阵型稳住!”

旁边一个叛兵哭咧咧地喊道:“完了完了,这还咋打啊?朝廷军都杀红眼了,咱头领都没了,俺可不想死啊!”

另一个年长些的叛兵啐了一口,虽强装镇定,可声音里的颤抖却掩饰不住:“闭嘴!哭有啥用,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咱要是现在散了,回去咋跟家人交代?”

又有个瘦高个叛兵哆哆嗦嗦地接话:“交代?咱能活着回去再说吧!朝廷军这会儿跟疯了似的,这风沙一搅和,我都瞅不清东南西北了,还咋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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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头目听了更气,抡起鞭子抽了瘦高个一下:“就你废话多!再嚷嚷动摇军心,老子先砍了你!”

这时,一个独眼叛兵凑过来,满脸焦虑地说:“头,咱不能在这干等着挨打呀!要不咱从侧边那沙丘绕过去,说不定能突围。”

小头目瞪他一眼:“绕过去?你当朝廷军瞎啊!这会儿他们正盯着咱一举一动,稍有动静就全完了。”

独眼叛兵不死心:“可留在这也是死路一条,兄弟们都慌了神,武器都快拿不稳了。”

小头目咬咬牙:“先撑着,等会儿风沙再大点,咱们寻机会往回撤,能跑几个是几个。”

朝廷大军这边,副将见状,兴奋得满脸放光,仿若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星辰,振臂高呼:“兄弟们,叛贼首领已死,此乃天赐良机!天助我等!杀啊,乘胜追击,一个都别放过!莫要让这些贼子再有喘息之机!”边喊边一马当先,长枪似出海蛟龙,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叛贼仿若脆弱的稻草人,纷纷倒下,血花四溅。

一老兵眼眶通红,仿若燃烧的炭火,嘶吼着:“冲啊!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这一路咱丢了多少好儿郎,今天非得把这笔血债讨回来!”手中长刀裹挟着满腔怒火与憋屈,狠狠劈向逃窜的叛贼,每一刀下去,都似要将这几日的怨恨宣泄殆尽,“今日定要将这些叛贼斩尽杀绝,血债血偿!用他们的狗头祭奠兄弟们的英灵!”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浪滚滚,仿若汹涌澎湃的海啸,铺天盖地朝叛贼席卷而去。众人仿若汹涌的潮水,势不可挡,如潮水般汹涌扑上,刀枪碰撞,“乒乓”作响,火花四溅,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震得这昏黄天空中的沙尘都簌簌而落。

一小卒兴奋得满脸通红,仿若喝醉了酒,边追边喊:“哈哈,这帮龟孙子终于不行了,看你们还能嚣张到几时!平日里的威风哪去了?”手中大刀高高举起,专挑那些慌乱得四处乱窜、毫无还手之力的叛贼下手,下手毫不留情,每一刀都带着复仇的快意。这时,他瞅见一个叛贼想溜,飞扑过去,一把揪住那人后衣领,怒骂道:“想跑?没那么容易,拿命来!”手起刀落,了结了那叛贼。

萧景望着溃败的叛贼,心头一块巨石终于落地,长舒一口气,仿若放下了千钧重担。抬眼看向那风沙渐弱、隐隐透出光亮的天空,那光芒仿若希望之光,丝丝缕缕地洒下。他暗自想着:总算没辜负将士们的拼死相搏,这一路艰难险阻,死伤无数,可幸兄弟们的热血没有白流。这昏天黑地、仿若永无尽头的战场,也该迎来清明了,阴霾即将散去。可这胜利代价太过沉重,脚下沙砾混合着黏糊的鲜血,每走一步都似踩在心头,身旁残肢断臂横七竖八,仿若修罗场的残骸,都是鲜活生命消逝的证明。唯愿此后再无战乱,百姓能重归安宁,炊烟袅袅,孩童嬉闹,让这片饱经沧桑的山河重归往昔的祥和,将士们都能解甲归田,与家人团圆,共享太平盛世。他提剑高声道:“这场叛乱,今日便在此终结!我等守护的山河,不容践踏!”言罢,仿若重生的战神,再度杀入敌阵,身姿矫健,带领大军对叛贼展开最后的围剿,誓要将这场战乱彻底平息,还天下一个太平,以告慰万千亡魂。

又有个年轻士兵边跑边朝战友喊道:“加把劲呐!打完这仗,咱回家娶媳妇咯!”

战友笑着回他:“就你惦记媳妇,先把活儿干漂亮咯!别到时候媳妇没娶着,倒把命丢这儿了!”

旁边一老兵也打趣:“娶媳妇?打完仗,咱得先好好睡他个三天三夜,这连日苦战,骨头都快散架咯!”

这时,一个文书模样的士兵气喘吁吁地跟上,大喊:“将军,后方粮草辎重都安好,兄弟们没了后顾之忧,全力往前冲便是!”

萧景点头:“好!盯紧了,莫要出岔子。”

众人在欢声笑语中,杀意不减,步步紧逼,誓要将叛贼一网打尽。

战场上,狂风依旧如恶鬼怒号,砂砾似密集的暗器毫无章法地横飞,狠狠抽打着每一个人的脸颊,划出一道道血口子,那尖锐的刺痛感仿若无数钢针深深扎入皮肉。喊杀声似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一波紧接着一波,震得人耳鼓生疼,整个天地已然化为一幅惨烈至极的血色炼狱图。昏黄到近乎褐黄的天空,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搅动,浓稠的沙尘弥漫其中,将那本应明亮的苍穹搅得浑浊不堪,太阳在这重重沙尘之后,仅能透出几缕微弱且黯淡的光芒,好似一位怯懦的旁观者,不忍直视这满目的血腥与残酷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