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文冷俊的脸上,神色一滞,他派去姑苏查案的人,都是秘密派去的,这穆朝是从何得知的。
穆朝见张子文一言不发,盯着张子文继续说道:“张将军是不是要问穆朝,是从何处得知你派人去姑苏查表哥死因一事的?将军是不是觉得我们穆家和范家就只是经商的商人,没有一丁点权势,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他冷呵一声,“我们穆家和范家在你们这些达官贵人眼中的确是地位低下的商贾,可我们也有血性,你们用权势平白要了我表哥的性命,张将军觉得我们这些商贾就是那么好受人欺辱、摆弄的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代早就是过去式了,我表哥的性命不是白白丢掉的,我如今入朝为官,定要让那幕后凶手血债血偿......”
穆朝的眼睛渐渐寒冷了起来。
张子文长叹一口气,幽幽地看向被仇恨淹没的穆朝,“此事,若是有人真的想埋葬,任你再如何的查,也是查不出来的。穆朝,你以为京都是咱们的姑苏吗?这京都里随便的一个叫的出名字来的人,只要他动动手指,你恐怕连明日的朝阳都会看不到。”
“这天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张子文长叹一声,低喃道:“莫道浮云终蔽日,总有云开雾散时。”
“此事我相信并不是太子府的人所为!”
“我不信。”穆朝越说越激动,他紧握拳头的手青筋暴起。
“太子府可以一手遮天,可以盖过皇帝?”
穆朝愤愤不平。
张子文一惊,手掌重重地拍在结实的红木桌子上,掌力惊人到把那红木桌子劈开了两半,怒斥道:“放肆,你怎么就断定是太子府的人所为?”
穆朝见他如此动怒,也不畏惧,倒是一股脑地将心中所猜测地全都倒了出来,“子文哥哥,你如今还要再护着她吗?这一切难道不都是因为她而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