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澧撇撇嘴,下巴扬向院子里那棵桂花树,“等回去,你也找个桂花树在我院子里栽上。”
陈若江表情几乎裂开,在平州种桂树?
“院子里?”他反问一遍。
卫澧点头。
陈若江觉得卫澧不是在难为他,是在要他命,在平州露天种桂树,疯了吧?
“主公,这株桂花树是富裕府主人,一掷千金从青州运来,一路上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就为了看一次桂花开。”
这话说得卫澧不爱听,怎么,富裕府主人还能比他更有钱不成?
陈若江看卫澧显然是没听懂他说得什么意思,连忙举起一个指头比划道,“一次,就能看一次,这棵树,不出意外话,今年冬天就会被冻死。桂树要在青州或者青州以南地方才能活,平州冬天都能冻死人了,别说桂树。”
卫澧脸色一时间变得难看,不止是因为他所设想一切围绕着桂树下展开美好幻想破灭了,更是因为陈若江这么大剌剌说出来,令他很没脸,显得他没有文化。
他沉着脸,一脚踹在陈若江屁股上,“滚出去,这个月都别让我再见到你。”
陈若江扶住树干,险险才没倒下,屁股生疼,卫澧这一下子,就算他屁股上肉厚也不禁造啊!
“主公,咱俩不出意外,今晚上还得见。”说完之后,陈若江捂着屁股,连滚带爬走了。
卫澧脸青一阵白一阵,狠狠踹了一脚边儿上凳子,他妈种不成桂树,种别不行吗!反正得种树!
凳子晃晃悠悠稳住了,卫澧又踹了一脚,这下子彻底倒了。
老子早晚要把青州打下来,整个带桂树院子!
他气鼓鼓站在床边儿,从底下抽出个薄毯子来,想了想,将毯子叠成一只小臂长短,两手腕宽长条。
看起来像个什么玩意,但又实在说不出到底像个什么玩意。
卫澧看着那圆滚滚长条,舔了舔嘴唇,忘记陈若江带给他不愉快,将袖子挽上去,尝试着将这条状物体轻柔地抱起来。
他先是伸出两只手,将它用掌心托起来,继而皱了皱眉,好像不是这样,这样也不安全,容易滚下去。
卫澧把长条往里滚了滚,滚到臂弯里,这样安全了,但姿势过于僵硬,他试图用手掌拍拍这个在臂弯里毯子,但很无奈没法触碰到。
且当他还在为什么姿势正确而苦恼时候,宋将军将门推开了,“主公啊!”
卫澧做贼心虚,一个哆嗦几乎将叠成条毯子掉下去,下意识将其抱紧了。
宋将军目光缓缓落在卫澧怀中毯子上,露出若有所思神情。
卫澧抿抿唇,脸和耳根子都要烧起来了,连忙将毯子抖搂开,问,“宋将军会叠毯子吗?”
宋将军摇摇头,眼神中充满着慈爱和笑意,“属下不会叠毯子,但属下会抱孩子。”
“哗啦”
卫澧面色一僵,手中毯子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