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岳见孟屏君脸色苍白,却还挺直着背脊为孟婉兮陈言,心头不舍,道:“淑妃身子抱恙已久,先起身吧。”
孟屏君看了孟婉兮一眼,道:“臣妾谢过陛下,只是宁王妃和离一事未了,臣妾心中难安,还是陪宁王妃跪着。”
"罢了,都起身吧。”萧珩岳索性道。
他见孟家姐妹相互搀扶着起身,尤其是孟婉兮已面有潮红,神色分外不济,道:“还是改日再议吧,朕有些——”
“此事不了,只怕孟家不肯揭过。”赵太后冷笑:“你们孟氏一族受尽荣宠,孟青山位同宰辅,孟鸿风年少封侯,你们姐妹嫁的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男人,还不算陛下恩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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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孟鸿风冷冷道:“他人不知,陛下难道还不知晓吗?孟氏一族自古偏安陵川,孟伯父从来求的也不过是子女平安顺遂,家族和睦,从未有登高的野心。孟将军本为陵川世家嫡子,因何远赴北疆至今孑然一身,太后不妨细问因由——”
赵太后看了萧珩岳一眼,见他神色不豫,也猜到了几分,索性也不问了。
孟鸿风又道:“......至于孟家姐妹,太后或许不知,陵川孟氏一族无论是娶妻嫁女,数百年来都是一夫一妻,不许纳妾买妾,才致使孟氏一族人丁单薄。太后又怎知孟家姐妹高嫁,却要与人共事一夫,对她二人而言是恩是仇?”
萧珩岳心头一跳,看向阶下的孟屏君,见她眸中无痕清见底,才稍稍安下心来。
“竖子无状,哀家不与你计较。”赵太后冷笑,又道:“那咱们就来说说旁的。孟先生方才说,孟家愿倾家财为玄甲军补发军饷。可一来,今日尔等只有空言而无凭据。二来,拿你孟家的银钱为你领的兵发兵饷,只怕玄甲军来日只认孟将军,而忘了乃我大虞的将士。三来,孟家乃大虞子民,孟将军亦是大虞的将军,守土安疆实乃本职 ,如今却要为家中姊妹谋私利,只怕不妥吧?”
赵太后竟能说出这些话来,孟鸿风颇为意外,略一思索反问道:“太后娘娘,您方才斥责淑妃妄言,可您也是先帝嫔妃,如今在陛下面前妄议朝政,可算后宫干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