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着的青年,似乎并不担心自己可能会受到伤害的样子。虽然雇佣兵据说有“不伤害交界地医生”的传统,但那其实只是说说而已。要保住性命还是得依靠自己的警惕性。
一个漂亮的蠢货,琴酒想。
青年一觉睡了二十多个小时,期间有过一个脸上有疤的人来送饭。琴酒看到午餐肉的罐头和青豆的罐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橘子。那个脸上有疤的人自我介绍说他是重信缘,琴酒大概听到过这个名字。
赤军,在整个中东地区都流传着他们的名字,站在前线对抗美军和他们所扶持的傀儡的战士,虽然人数不多,但皆为精锐。其中的重信缘是领导者重信星子人孩子,同时也是最锋利的刀刃。不少人恨他恨之入骨,但也有人认为他是拯救者,是天使。
除此之外,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政委”,据说这是职位,但说到“政委”大家都会明白是那个人。无论是性命还是性别,政委的存在都像是一个秘密,所谓的神秘主义者就是这样。琴酒听说过政委策划袭击美军基地的事情,听说和政委一起相处的人都会变得悍不畏死。
知道那个给自己换药的青年就是“政委”,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
他不知该往何处去,于是就暂时待在了赤军里,重信星子为此甚至专门来了一趟。琴酒本来也不是来卧底的,只是一种随波逐流罢了,重信缘同样明白这一点。
赤军的成员都对他很好,大概是因为得知了他是“迷茫的被压迫者”。虽然不能接触军队的布置,也不能参加一些会议,但每周的所谓“思想教育”的会议,他会被要求出席。
主持会议的人一般是那个那天给他治疗的,很会睡觉的人——源长录。
源长录总是被簇拥在中心的,在见到他时无论男女老少都会露出喜悦的笑容。但开会的时候必须除外,没人喜欢例会,大家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该说些什么,还要编会议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