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的话让众人面面相觑。
是走是留在于他们自己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不予理会,让他们自请离去的意思?!
而崔氏子弟听到林羽的回答,当即哄堂大笑。
“不是廪丰侯举办的诗会,廪丰侯果然不在意大家的感受,光顾着自己推卸责任,连和事佬都不想当吗?”
“杜郡丞,你还是赶紧说几句话吧,虽然赶人走的是廪丰侯,但诗会举办人可是你啊。”
杜慎行看向人群中,故意挑拨他与林先生关系的几个锦衣年轻人。
凑巧,其中一人曾是他的同窗,姓崔,单名一个良,字巍然。
虽是崔氏旁枝子弟,但已是秀才的身份,只等今年秋科中举便能入仕为官。
“巍然公子,你想让我说什么?”
杜慎行不留情面地点明了对方的心思。
“我记得巍然公子在锦江书院读书时,曾公开宣称过,你乃崔氏子弟,名门望族之后,既不与贫寒学子为伍,更不愿意沾染铜臭俗气,这次诗会我也并未邀请巍然公子,你要是觉得呆在这里不舒服可以离开,不必勉强自己替不喜欢的人群发言。”
不就是挑拨是非吗?
以前杜慎行不屑于此,但如今他知道,有些人就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当他点明了一直鼓动双方人群,全部站到林羽的对立面,对林羽问责的人是崔氏子弟,且此人瞧不起在场的双方。
明眼人已然反应过来,他们好像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崔氏子弟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怎么会和我们在一起谈论诗词?”
“不请自来,一定是另有图谋。”
“还能有什么图谋,总不会是来拜祭崔稹理的。”
大家担忧地看向林羽。
崔家与林羽之间的恩怨早已传得人尽皆知,崔氏子弟一定是来者不善。
崔巍然见杜慎行把双方群体对立,引到自己的身上,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耐着性子辩解:“抛开我过往的言论不谈,廪丰侯邀请了这么多富商前来参加诗会,难道就没有错吗?他是想借助大家的名气,给这些肚子里没几滴墨水的富商们镀金!”
“还有杜郡丞,不是想借助这次诗会举荐官吏,只怕是请了这些富商家的子弟,借着诗会替他们扬名,好举荐他们入官,这根本不是开诗会,完全是走后门!”
比起一时的意气之争,自然是真真切切的利益更能触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