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苦笑道:“朕的师尊啊,不管是革新卫所军制,还是处置宗室问题,无一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哪里能动得了?您看看,咱们朝堂上有谁能够动得了?除非您不去南京,亲自坐镇操刀!”
朱辟邪心头微震,看向了在场的众臣,一个个臣子,甚至连黄道周李邦华这样的老资格都耷拉下了脑袋,动不了啊,这可是往死里得罪人的差事,当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那可是死仇。
如果得罪一两个人,那也就无所谓了,作为朝堂重臣,哪一个没有深厚的根基?如果得罪个普通人也就罢了,普通人哪怕是闹翻天,也动摇不了自己。
可是现在不管是动宗室,还是动将门,那可不是动一个两个,也不是动普通人,而是上千个甚至更多的官员,这些官员甚至宗室,哪一个不是盘根错节?甚至这些宗室那可是通着天的。
动?动一个试试?
谁敢操刀这件事情,那都的身败名裂,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看看商鞅,看看王安石,看看张居正,哪一个有好下场?
甚至这样的事情,即便是朱慈烺鼎力支持,也没有任何的把握能够将革新推动下去!
“岳父大人,”
朱辟邪沉声道:“您如今是兵部尚书,如果让您来操刀,您有没有把握?”
孙传庭心头一苦,闷声道:“你少给老夫挖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只是兵部尚书,又不是首辅,革故鼎新,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