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日未见,怎么憔悴成这幅德行。
江晓寒扶着他的胳膊,只觉得对方浑身抖得厉害,手下的皮肉瘦得仿佛一只手就握得过来,谢瑜双眼无神,只一味的瞪大眼睛盯着江晓寒。
“谢珏呢。”谢瑜死死地捏着江晓寒的手,慌乱道:“小弟呢……”
江晓寒一怔,只觉得谢瑜此时怕是连神志都不清了。
“谢珏在我府上。”江晓寒忙安抚道:“在相府……很安全,暂且没有旁人知晓他已经回京了。”
谢瑜似乎是听懂了,他低低地笑出声来,喃喃自语道:“好,小弟还好……”
他颠三倒四地说不清话,却也止不住笑,形若癫狂。他心里绷着的那股弦松了,浑身上下也没了力气,软软的往下倒。
江晓寒一把扶住他:“……谢瑜?”
谢瑜充耳不闻,他打着摆子,牙关磕在一起咯咯作响,江晓寒生怕他咬了舌头,最后无法,只能暂且点了他的睡穴,才叫他安静下来。
江晓寒看得心惊胆战,谢瑜从小跟着谢永铭征战沙场,出生入死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么才入狱这些时日,就叫人磋磨成这幅模样。
“明远。”谢永铭忽而开口:“你过来。”
“什……”江晓寒反应过来,忙匆匆将谢瑜安顿着躺下,才转头去看谢永铭。
谢永铭看起来比谢瑜的情况要好一些,起码神志还清醒着。只是人瘦的厉害,腕子上的皮肉松弛,已经开始显出老态来。
“谢将军。”江晓寒伸手去摸谢永铭腕子上的铁铐:“ 此事我必定在外周旋,您放心。”
“不忙。”谢永铭反手握住江晓寒的腕子,轻轻将他的手从自己的镣铐上拉了下来。年过半百的将军笑了笑,温和道:“明远,我等了你好几日了。”
江晓寒抿了抿唇:“我知道,您受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