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咩啊靓仔?”苏光远将一叠小报扔在苏克杰面前,脸色铁青。
香岛的娱乐小报有多疯狂,全球皆知。他们的目标主要是娱乐圈明星,豪门公子和名媛。
无论是娱乐圈明星还是公子名媛,他们的奇闻逸事,都是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
只是这一次的丑闻有点奇葩:洗手间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竟是豪门公子恋上厕洁大婶……
配图是脖子部位打了马赛克的杰克苏,以及那位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厕洁大婶。
当然,厕洁大婶的脸部是打了马赛克的。
看到标题和配图,苏克杰险些晕厥过去。
我淦狗仔队的姥姥!
你在脖子上打马赛克是什么意思?难道怕香岛市民认出我那颀长高傲的天鹅颈?
不在脸上打的马赛克,都是耍流氓!
据说苏家人也打电话到报社质问过了,人家来一句:香岛是讲法治的地方,我们肯定是尊重个人隐私的。你瞧,我都打了马赛克了。
甘恁酿,你干脆在我指甲盖上打好了。
苏克杰知道人家就是故意糗他的。
他跪在地上,垂头丧气,堂上坐着他的爷爷苏宗堂,旁边还有苏家的长辈。父亲苏光远,正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这一次,苏家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
过不多时,有弟子来报,说是那位厕洁大婶和她的家人来苏家闹,要求苏克杰给她个交代。
“什么交代?”苏克杰愕然。
“老娘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被你糟蹋了,我给你两条路,要么娶我,要么赔一幢楼,你自己选!”门口那个厕洁大婶声音洪亮,穿透了层层阻碍,直达中堂,也算回答了苏克杰的疑问。
想起那臃肿不堪的身形以及血盆大口,苏克杰一阵干呕。
他本来想隐瞒自己下药害人却害到自身的秘密,看这个情况,是瞒不住了。
于是将实际情况和盘托出。
“混账东西!我们苏氏以武立家,祖训第一条就是戒淫邪!我送你出国留学,你就给我学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苏光远怒不可遏,狠狠地抽了苏克杰一巴掌。
苏克杰捂住自己的脸颊,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迷心窍了,居然给自己暗恋了好多年的女神下药。也许是被叶修那厮刺激到了吧。
“算了,光远,”苏宗堂手里捻着佛珠,面沉如水,“很明显,克杰是遇到高人了。”
苏克杰害人在先没错,但是那个姓叶的年轻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药酒调换,而苏克杰却毫无察觉。随后又一招打残了八名武馆的弟子,其中还包括化境修为的许力!
这个年轻人,强的离谱!
外面那个大嗓门,还在那杀猪般地叫唤。
“给她十万块,打发她滚蛋!如果不从,给我狠狠地打!屎一样的人,也敢到我苏家门口撒野!”苏宗堂的眼神突变狠厉。
“是!”苏光远走了出去。
很快,外面传来一阵泼天地叫唤:“十万块!当老娘是乞丐吗?我要一幢楼,少一块砖都不行!”
随即就是一阵拳脚到肉的闷响,似乎是嘴巴被捂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哼哼。
然后,整个世界清净了。
苏光远回到中堂。
“如何?”苏宗堂问道。
“挨了一顿打,拿着十万块灰溜溜地走了。”
“犯贱。”苏宗堂冷哼一声。
苏克杰内心一阵憋屈。
堂堂常春藤名校毕业生,出身豪门,长得英俊潇洒,搞一个厕洁大婶,居然还花了十万块!她不是应该给我钱吗?
这笔生意亏大了!
“我苏氏以武立家,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自然也要报仇!”苏宗堂沉声道:“两个小时以后,把那个姓叶的年轻人所有的资料都给我!能做到吗?”
“是!”苏光远躬身答应。
此刻,那位姓叶的年轻人,正在和兰默农在一起研究娱乐小报。
兰默农看着那则奇葩的新闻,愕然道:“不会吧,苏克杰不像是这种人啊。”
他就是再饥不择食,也不可能生扑厕洁大婶。
“他比小报上说的还要坏。”叶修便把苏克杰给她下药,被自己调换了的事情说了。
“你是说,后来那帮混混,也是他找的?”兰默农脸色沉了下来。
“那些人不是混混,个个都是洪拳高手,领头的还是个化境宗师。应该是他们家武馆的弟子,”叶修顿了一下,继续道:“他如意算盘打得很好,找高手把我打伤,送进医院,然后待你药劲上来了,把你带到无人的地方,接下来,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恶!”兰默农黛眉紧锁。
幸亏身边的人是叶修,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曾经一起同过窗的同学,居然也会做出此等龌龊事儿。
兰默农知道苏克杰喜欢她,但她那时满心满眼都是茶道,对异性视若无睹。根本不予回应。
或者说,还是没有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男子吧。
本来兰默农还觉得苏克杰的遭遇有点惨,知道真相以后,顿时觉得他活该。
“苏家以武立家,行事向来霸道。你把苏克杰搞的这么惨,他们肯定会报复。”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叶修淡然一笑。
“不会。”兰默农握紧了叶修的手。
这个男人,应该算是当今天下最强的存在了吧。
和兰默农温存了一番,叶修便回到了歌赋山道9号,在锁灵大阵中打坐炼气。
俗务再忙,修炼大业不能间断。
入夜。
香岛是一座不夜城,霓虹灯闪烁,纸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