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莱恩:“你愿意这样陪着我吗?”
莱恩笑起来:“求之不得,先生。”
聂加拍拍他,又看一眼莱恩的胸膛,他曾经都不肯这样为难一个人,现在又何必呢?
一个人的日子他过了一辈子,到头来虽然未必习惯,到底是麻木了。
然而莱恩对于他的笑谈似乎当真了。
聂加开始像个包养小白脸的老鳏夫,带着这个孩子四处逛了几趟,购物,看歌剧,听音乐会,参加大小宴会。
一夕之间他们的关系在众人眼中似乎亲密无间了。
聂加在黑暗中摩挲着攀在自己身上的这条手臂,突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年轻的时候如果愿意这么半推半就,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呢?
那个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服侍起人来处处都很得当,长得也好,又听话,也知道分寸。
不像莱恩,不像任何人。
邵真几乎是独一无二的。
他怎么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太晚了,来不及了。
聂加的睡眠开始出现问题,噩梦一个接一个。
莱恩日夜守在他的床前,哪也不去了。
他看着那双碧绿的眼睛:“孩子,出去买一条鱼,咱们晚饭吃那个好不好?”
莱恩不说不动,只是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