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住的憋屈，但城里干净。

真让蔡母回去她说不定还住不惯。

蔡母道：“那我就再熬几年。对了，你爹他身体还吧？”

杜春分点头：“的很。”

话音落下，一股北风吹来，蔡母道：“回去吧。别冻着甜儿她们。”说着不由得朝车里看一下。

姐妹人下来。

小石头喊：“甜儿姐姐。”

甜儿抿嘴笑笑。

姜玲诧异，这还是邵甜儿吗？

杜春分笑着解释：“晕车难受。”

姜玲不禁说：“我还奇怪怎么这么实。原来如此。”说着说着忍不住调侃：“甜儿你居然晕车。”

邵甜儿的嘴巴动了动，愣是没敢开口回她，就怕灌太多凉风上车难受。

姜玲状越发想幸灾乐祸：“真难得啊。我这辈子居然还能看到你这么乖的候。”

甜儿瞪她一眼，爬上车。

杜春分道：“邵耀宗还得去部队报道。你们知道我们家在哪儿，改天周末或者小石头放假，去找我们玩儿。”

军区总部，姜玲不甚意：“会不会打扰你们？”

“你能帮我裁衣服，住下都行。”杜春分开玩笑。

姜玲不由得想起在边防师那几年，姐妹的衣服一半是她裁的。杜春分提起往事，多日不而产生的一点点拘谨瞬间消失。

“那就这么说定了。”姜玲不待她开口，“上车吧。”

蔡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小杜，等一下，你爹没想过再找一个？”

杜春分停下，“您要给他说媒？”

“娘！”姜玲连忙眼『色』，人家一个大局长，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他。

蔡母：“我这儿真一个。儿媳『妇』，我说的不是外人，住咱们楼上的那个工程师的岳母。今年正六，退休前还是大学师来着。

“小杜，那人很。她孙子跟小石头大小差不多。小石头去她家玩，不是给小石头拿吃的，就是教他看书练字。人长得也不错，一说不上来的气质。”

姜玲道：“书卷气。”

杜春分实话实说：“谢谢婶子。别说书卷气，她是大家闺秀也没用。”

“你爹眼光这么高啊？”蔡母想想杜局的相貌和职位，“高点也应该的。是不是嫌年龄大？”

邵耀宗不禁说：“不是。我岳父一个人自在惯了。虽说再找一个人能帮他做饭，同样人家了，他也得帮人家一把。”

杜春分赞同：“是呀。等他们都不能动，我还得伺候两个。他不找我也省心。”

蔡母想说人家也闺女。

到嘴边说不出口，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久病床前无孝子。万一那个闺女不伺候，杜春分肯定做不到把人赶出去。

蔡母笑道：“那当我没说。你们快回去吧。”

甜儿勾出头来，“姜姨，小石头，蔡『奶』『奶』再。”

姜玲冲她挥挥手。

甜儿躺回去闭目养神。

邵耀宗：“爹不找是不是怕给你们增加负担？”

“杜他还想不到这么远。他还当自己年轻小伙子。”杜春分道。

邵耀宗想想他岳父今早跑步跑了半小，那精神状态，不看他头上的白发，说他二五岁也没人怀疑。

“希望爹继续保持。他这个心态能再保持二年，你我就轻松了。”

二年后，闺女嫁人，她退休，拿着退休金，每天少做一半人的饭，只需要伺候一个人，确实很轻松。

杜春分：“你爹娘找过来呢？”

车速慢下来。

虽说断绝关系的凭证，可法律不认可。

生身父母不管不，人言可畏啊。

甜儿不禁说：“交给爷爷啊。”

杜春分和邵耀宗相视一眼，对啊。

作为小辈不出面。

杜局完全可无所顾忌。

杜春分：“看来你真得孝顺你岳父。”

邵耀宗无比赞同。

周六下午，杜局过来，发现偏房的门虚掩着，推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别提多意外。

“小杜，你点的？”

虽然学校还没开学，杜春分也不得闲，中午教孩子做饭，饭后教她们洗碗，院子里的还得收拾，开春菜：“你女婿中午回来点的。”

杜局心底不禁感慨，亲儿子也做不到这份上：“你眼光比我。”

“找对象的眼光？”杜春分瞥他一眼，“那是我用心。你但凡用点心，我娘可能也不会跟你离婚。”

杜局：“可能吧。可两份工作两面人，哪顾得过来。”顿了顿，“过去的事不说了，要不要我帮你刨？”

杜春分：“你歇着吧。”

“甜儿她们怎么样？没了伤疤忘了疼吧？”

杜春分也为她们睡一觉就忘了。

孰料快一周了还没忘。

杜春分：“没。看样子真想学做饭。这几天每到该做饭的候不用我找自己就回来了。”

哪像早几年，做饭喊她们都不答应，非得邵耀宗一个个去抓。

杜局不由找周看去，“没在家？”

杜春分：“上午写了半天作业，在小『毛』蛋家玩呢。你进屋暖和一会儿，我这边快了。”

杜局看一下手表，不过三点钟。

“我去军部那边转转。”

父女二人中间分开太多年，像甜儿跟邵耀宗那般撒娇，杜春分做不出来。

贴心的话，她也说不出，不习惯。

杜春分也不知道跟她爹聊什么：“那你回头跟邵耀宗一块回来？”

杜局正是这么打算的。

到军部，远远看去，训练场全是兵。

杜局怀疑女婿也在那儿。

慢悠悠过去，果然邵耀宗在盯着机步旅训练。

几个营长都认识杜局，他过来立马敬礼打招呼。

邵耀宗随口：“您什么候来的？”

“刚到。”

邵耀宗：“找我啊？”

“随便看看。”杜局打量他一番，又打量一番几个营长，身体都不错，比他前过的很多兵精神，可练一练，“小邵，我记得你说，你训练计划。拿来我看看。”

邵耀宗鬼个训练计划。

先前那样说不过糊弄他岳父。

邵耀宗干咳一声，道：“在办公室。”

一营长不禁：“参谋长还弄了训练计划？”

邵耀宗点头，大不了连夜写。

杜局怀疑压根没那玩意。

他女婿这几年确实比前长进多了。可论说谎还不如邵甜儿。

杜局：“那回头拿给我看看。我去里面转转。”

“！”邵耀宗巴不得他赶紧走人。

杜局停下。

邵耀宗心里咯噔一下。

杜局状确定邵耀宗没训练计划，不过他很奇邵耀宗怎么给他变一个出来，故意装作不知，“五点在大门口等我。”

“是！”邵耀宗应的铿锵力。

哪怕几个营长第一次翁婿相处也看出他们的参谋长怕他岳父。

二营长试探着：“参谋长，怕杜局？”

邵耀宗的眼皮一动，道：“我这是对革命的尊重。”

几个营长想到关于杜局的传言，据说前在首都干情报工作，接触的都是大人。到了这边也没松懈，几年前部队出的间谍案就是他提供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