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世安去磨了几日,依然是那几句话,直到崔光的夫人有些不耐烦,拿出当年女帝的威严将他赶了出来,他二十年来心中的信仰轰然倒塌,看来谁都不可信,能信的只有自己。可是两个儿子都安于现状,女儿待字闺中,族中那些男侄没有看得上的
他满腹心思回了府中,刚在书房坐下,他的夫人匆匆而来,进门就哭:“老爷呀,大事不好了,恩斗先是被一名女子刺了□,又被你手下那个通判狠狠打了一番,如今关在狱中,郎中去看过了,虽保住了命,只怕以后就不能人道了呀,老爷呀,你一定要为恩斗做主啊。”
乔世安不悦道:“又是他惹事生非,来人,喊师爷来。”
师爷过来一五一十禀报了乔世安,乔世安一听秦恩斗当街调戏一名女子,眉毛立了起来,指着他家夫人说道:“都是你纵着他,家里十几个姬妾还嫌不够,常常争花魁一掷千金,如今竟当街调戏民女,这还了得。”
乔夫人哭道:“我都嘱咐过他的,嘱咐他成了亲的千万动不得,没成亲的还好说,抬回去作妾就是。”
乔世安一拍桌子:“胡闹,真是胡闹,就因为他父亲在我中举前对我有恩,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倒好,只怕裴通判初来乍到,不知他的身份。”
正说着话,门外说裴通判求见,乔夫人一听是裴通判就要发作,乔世安一指屏风,她忍着气躲了进去,延晖进来一揖说道:“今日秦恩斗当街调戏我家夫人,还请知府大人做主。”
乔世安脸变得铁青,扭头对着屏风后说:“还不出来跟通判大人求情?”
裴夫人在里面听见也吓一跳,怎么就这么巧,可是让她求一个通判,却也是万分不情愿,延晖听这情形,看来知府夫人就躲在屏风后,心想她若求我,我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就万事了了吧,不待乔夫人出来,忙说道:“既然大人肯为下官做主,下官就放心了,我家夫人受了惊吓,一病不起,下官还要去请郎中,就此告辞。”
说完匆忙走了,乔夫人出来朝着走的方向呸了一口:“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常言说不知者不罪,恩斗也不知道那就是他家夫人呀,他却知道恩斗是我们的侄子,还敢下手那么狠,可怜我娘家就这一条根,这下也断了。”
乔世安厉声道:“当街调戏命妇,就是打死也不为过,裴通判已经留了余地,皇上正愁拿不住我的把柄,你若是执意要为你那内侄出气,这等丑事传到皇上那里,连累我丢了官事小,只怕赔上全家全族的性命。”
乔夫人吓得一个激灵,犹是嘴硬道:“这两年都换了多少任通判了,你何曾怕过哪个?还不是悄悄逼着他们辞官?如今这个不过是个嘴上没毛的小儿罢了。”
乔世安摆摆手:“去吧去吧,明日将恩斗放出来就是,此事休要再提,他不是有儿子了吗?你们老秦家也不至于绝后,也好,以后芦州府少了个淫棍,我也落得耳根清净。”
乔夫人还要说什么,乔世安抓起桌上一方砚台狠狠摔在地上,乔夫人看着那四散的碎片,一溜烟走了,乔世安坐下来,这个裴通判,先斩后奏不说,还来个恶人先告状,还真是小看他了,若是换做旁的男子,自家夫人受辱,定然当场失控,情急之下会如何谁也说不好,这个裴通判倒好,护住自家夫人不让人看见,明知道恩斗□被刺伤,又命人当场打他五十大板,这样一来既保全了自家夫人名声,又让恩斗生不如死,如此情形下尚能冷静自持,真正是成大事者。
41晕血
秦恩斗在狱中关了几日,乔世安跟延晖暗示几句,延晖顺水推舟点了头,放了秦恩斗出去,此事不了了之,只是秦恩斗却成了废人,他并不知道那日调戏的女子是裴通判的夫人,对裴通判恨得咬牙切齿,三不五时去乔府找姑母哭诉。
乔夫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