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一样,现在看文件根本没有障碍,能帮祁云昌处理的祁棠就直接解决了。
钢笔上折射着些微晕散的阳光,隐约还能看到落地窗外倒入的天穹流影。
他停止重生已经长达半年,好像日子已经确定下来,会这样分分秒秒,一直走到七年之后。
最后一次重生是第十六次,祁棠在纸页上流畅地写下十六,然后从头指到尾,数了一下时间。
一天、四天、两天接近一个月。
在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洄流到了七年之前。
吴升导致的惨剧,或者说,因为祁氏最开始的崩塌,还有后来信任陈岳导致的隐患。这些累计溃裂的隐瞒和真相,最终导致的就是祁棠半年加一个月前所经历的那些
那么是不是从现在,从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里,他都是在修正错误,把一切推回本该有的轨道?
这种独他能感受到的疑虑只能自我消化。
祁棠闭了闭眼睛,因为浑身上下都在标记的各种不应期,所以即便是仰靠在扶手椅上,还会感到一种无力而泛酸的略略沉重。
手机响了,祁棠看了一眼屏幕才接了起来。
安子晔。
安子晔在电话另一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很倦怠地说道,有没有空出来见个面?
换做七年之前的祁棠,可能问也不问就会顾及着经济关系赴约了。但现在他完全就是七年后利益至上的高位者,和年轻大学生不太共情得起来,为什么?
我在祁氏楼下。安子晔答非所问道,你结婚之后,如果不是因公就很难见到你了吧?
不是因公都很难。祁棠起身,他的嗓音无波而平淡,在哪,下楼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