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她想了想,道:“先生,我们去郊外散心吧。”
方才说李瑾的事,怎地这么快就换到散心的事上了,君琂被她闹得头晕,道:“你怎地又想出城?”
又字提醒着卫长宁,先生是不愿去的。她握起先生的手,掰着她的手指算算,一根、两根、三根,道:“好像有三月未出城了。”
这些日子忙得很,确实没有时间出去散心,君琂道:“陛下病了,你若出去玩乐,被御史逮到了,说你不孝顺,岂不坏你名声。”
卫长宁瞪着她,眼神闪过哀怨,低声道:“你就是不想去,才拿理由搪塞我,他好与坏,本就与我无关,他是被李瑾气病的,作何让我在府里守着。”
“又说糊涂话。”君琂忍不住说她一句。
卫长宁哀怨道:“又凶我。”
君琂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生硬道:“我哪里凶你了。”
“你哪里没有凶我?”卫长宁回她一句,‘生气’地往外走去,吩咐婢女摆膳。
君琂对她的气恼感到莫名其妙,怎地说生气就生气,她方才语气哪里不好?坐在榻上,她想了想,或许她真的是语气不好。长宁那般的年纪爱玩也是常事,处处拘束于她也不公平。
皇帝与她本就没有情分,谈不上为他担忧,再者她的嗓子渐渐好了,也是一件欢喜的事,不该这样扫她兴的。
晚膳的时候,卫长宁想着外面的事,今日与蔺相达成共识,只要李瑾出京,他就不计前嫌回朝,皇帝那里就算生气也无妨,他往日里就想掐死蔺锡堂,可惜权势所迫,只能让他这样蹦跶。
蔺锡堂这些年明白皇帝对他的怨恨与猜忌,不如最后再bī一次,将李瑾bī出长安城,也能给五殿下机会,其他三王不成气候;兼之五殿下都已向他伸手,他也没必要矫情,终究还是要选择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