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站在门口,他一向话多,这会儿又安静得让人有些不习惯。
最后解雨臣把吴邪和胖子叫去了办公室。
吴邪在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张起灵坐得笔直,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光从他背后的窗户透进来,斜斜的照在他和阿蝉的身上。
这场面看起来温馨而宁静。
“是真的查不出什么问题。”解雨臣坐在沙发上,一页页地翻看着阿蝉的报告单,霍秀秀也凑着脑袋过去看,好半晌什么也没有看懂,又把头缩了回去。
解雨臣觉得好笑,轻飘飘地瞟了一眼霍秀秀,把报告单递给吴邪:“你说就算张家人的身体有什么问题,那能是这些仪器能检查出来的吗。这么多年不晒太阳,吃的也不是什么又营养的东西,身体久而久之变得不好也是很正常的事。”
吴邪看不懂那些单子,他装模作样地翻了翻,随后递给了胖子:“小哥在青铜门里十年,出来那身体也是顶呱呱的,阿蝉也是张家人,那不应该差这么多啊。”
胖子也没看懂,把那报告单放在了桌子上,大喇喇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解雨臣看着吴邪的表情就像看着一个智障。
坐一旁的霍秀秀没忍住,骂吴邪:“你是不是有问题,那女孩子能和男孩子一样吗?”然后霍秀秀忽然想到吴邪母胎solo到今天,脸色缓了缓,又说,“就算阿蝉是张家人,那她也是个女性的身体吧,有些身体上的原因你不能忽视啊。”
吴邪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确实是没想到这回事,挠了挠头也坐了下来。
胖子想着觉得不对:“那也不能贫血成这样吧?你是没看蝉妹子每天吃啥,跟麻雀似的,按米粒算的。还有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她恨不得能睡三十小时,人是越睡越瘦。”
胖子的手插在兜里,皱着大粗眉,声音不自觉地有些拔高:“那别说我胖爷说话不好听,我都怕蝉妹哪天就人就睡过去了,这小哥不得再进去守个十年缓缓心情啊?”
霍秀秀也愣了愣,明显不知道阿蝉现在的情况这么差,她看着走廊尽头,那里是阿蝉的病房,一时间应不上来胖子的话。
吴邪又踢了踢胖子,无奈地笑:“得了,胖子,小花这不也是在想办法吗。”
解雨臣就用刚刚看霍秀秀的眼神看吴邪,轻飘飘地瞟一眼,又用手指了指走廊第二间房间:“阿透也在这儿,好几天了,闷头查资料。上次去给你们送东西她就觉得阿蝉脸色不行,怕你们乱想就也没告诉你们。”
吴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叹了口气。
“可能只是天气冷了,一时间不习惯外面的天气变化,所以才嗜睡吧。”解雨臣发出了敷衍的安慰。
希望如此吧,吴邪想。
另一边的的张起灵盯着阿蝉,忽然起身,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就像以前阿蝉常对自己做的那样。
他已经太久没有过这种类似的情感了,上一次出现还是站在阿蝉院子前,看着那院子里挂着白绫的时候。
大约这就是害怕吧。
他又为阿蝉掖了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