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师父高高地扬起鞭子,狠狠地落下,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阿蝉前几月训练出的肌肉之上。
从四肢到腰腹,一处不漏,把训练出的肌肉用蛮力,一点点打碎,烂在了肉里。
阿蝉咬着唇,尝到了她咬破嘴唇溢出的血腥味。
她的叫喊被她闷在喉咙里,漏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低哑的哼声,汗水一滴滴从她额前落下,砸在青石板上。
时间好像被放慢了,阿蝉好像能听见空气流动的那一点点微弱声响,鞭子撕裂空气的声音在她耳边放大。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眨了眨眼睛,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眼前的椅子边缘多了一层重影,她再眨眨眼,直到睁不开那双眼睛。
她听见师兄叫她:“小七!”
她最后听到的是师父的鞭子掉在青石板路上的脆响。
阿蝉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那张雕花大床的床顶。
浑身上下传来仿若是摧心剖肝的痛苦,喉咙干涩得只能发出“咯咯”的怪叫,她动了动手指,就听见师兄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他说:“终于醒了,还好是醒了。”
师兄坐到了她的床边,用勺子一点点喂着药。
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也算是缓解了一点干渴。
阿蝉想对他笑,扯着嘴角却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不知道又牵扯到了哪儿的肌肉,疼得她龇牙咧嘴。
师兄叹了口气,又说了那句话:“如果很痛,想哭就应该哭出来。”
阿蝉没有,她睁大了眼睛看雕花床顶,小口小口地吞咽着难以入口的药汁。
师兄再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养在院子里的翠鸟在叽叽喳喳地叫。
阿蝉的身体养了小半年才能下床行走。
她的脚刚沾地的那天,师父带她到后山,那儿立了块高度到阿蝉膝盖的大石头,从中部串了两根绳子出来。阿蝉盯着这块石头,不知道她的师父又要想些什么来折磨她了。
师父还是那副严肃的样子,他说:“把它举起来。”
阿蝉看看石头,又看看师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扯出一个干笑,握住了那两根绳子。
“用手指。”师父悠悠地出声打断阿蝉的动作,看她的身体陡然僵在那儿,看向自己的时候满脸的不可置信,又慢慢地补充了一句,“右手,两根手指。”
阿蝉连干笑都难以维持。
她伸出两只手指,掂了掂,当然是没有掂动。
师父突然也古怪的笑了笑,伸出两只手指,贴着阿蝉手指旁边,轻轻地就将那石头举了起来。
阿蝉还怔然地发呆,下一秒张瑞昭就把手指抽开。
寂静的空气里响起脆亮的一声——
“咔嚓。”
阿蝉在一瞬就煞白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训练内容全部瞎编!!!请勿考据!!!
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来还能怎么练了,大家看个笑话一样过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