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恣这会却觉出了些不对来。他们在整个通铺的最旁边,言叶和林朗在中间,他只有半夜起来去练习室逮吴够的时候才会经过言叶他们,只是上厕所的话是不会经过那边的。他有些怀疑地问季迎风:“大半夜的你起来干嘛?”
“练歌啊!我那天怎么都睡不着,干脆就去练习室练歌了。”季迎风悲痛不过三秒。又得意起来:“你们以为我每天都十一点睡吗?实不相瞒,守夜王其实是我dio哒!”
Q:如果评价你们这个组?
言叶:我觉得我们这个组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其实大家不是一个海域里头的,但最后脑回路又莫名能回到同一个频道。
林朗:或者反过来说,比如季迎风他话比较多,也常常开玩笑。结果笑都笑完了,忽然发现大家笑得那个点其实都不太一样。
言叶:通常我们用一种植物来表达我们的心情。
林朗:中日双语的那种。
第15章
吴够不知道其他组有没有像陆杳这样在训练争分夺秒的紧张时候特意空出一晚上的时间聊一些没什么意义的天,讲一些未必会被人听进心里的话,最后在他们一般还十分清醒的时候赶小鸡一样赶着他们一个个去洗漱睡觉。然而至少对他们而言,这并不全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们以为早早被赶去睡觉会入睡困难,然而就连熬夜成瘾的吴够也一觉无梦。而在那之后,他们就像是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季迎风不踩脚了,李杨松不破音了,就连林朗和言叶都能熟练运用粤语进行激情对线了。
没什么比付出收获回报更鼓舞人心,反复练习换来的进步让几个提心吊胆了许久的新人终于能够稍稍松口气,甚至于隔着练习室的镜子隐约摸到了一丝能称之为“乐趣”的感觉。
在他们分好组后的第二天,余述带着他的全部组员来打过一个照面,并相互许下比赛前相互保密,谁也不许打听谁的约定。一开始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陆杳的用意,后来练习久了,倒是有些懵懵懂懂的理解了两位队长的用心。
能不能赢过余述带的裙下之臣组姑且不论,至少照着这个势头排练下去,只要没有重大失误就不会变成车祸现场,只要正常发挥,这个舞台一定能够“炸”到观众。而陆杳最终的目标,却是一场零失误的,甚至在现场氛围感染下超常发挥的舞台。
能惊艳到观众不算什么,能让对手也感到震撼的才称得上是精彩的演出。吴够觉得两位队长在这一点上应该是达成了一致,且不约而同地把舞台放在了比输赢更高的位置,才会有这么一个不太符合常理的协议。
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他们并不在乎孰胜孰负,但却又有一种隐隐在竞争的感觉。然而公演将近,吴够甚至来不及细想,自己先出了状况。
公演的场地并不在岛上,从营地到演出的地方乘大巴要花上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吴够下车的时候没有不舒服,入场的时候看着也不像是很紧张的样子,因此在灯光亮起,台下像观众一样成排坐着的工作人员暴露在他们眼底下,吴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时,就连许恣都没有太放在心上。
然而很快,不只许恣,整组人就都发现了吴够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