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怀玉才知道,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
他有些艰难地想坐起来,小东还算有眼力见,过来扶了他一把。
娄怀玉虚弱地靠在床上,环视了一圈狼藉的室内。
小东给他盛了一碗热粥过来:“娄老板?喝点吧。”
他看娄怀玉的意思:“要不我给您收……”
“不了。”娄怀玉虚弱地应一声。
他喉咙还是很疼,说话困难,也没力气,一小碗粥都快端不住,放在膝盖上稍稍搭着,抬头冲小东点了点头。
小东懂了他的意思,弯弯腰走了。
娄怀玉也没什么胃口吃,他握着碗壁,呆呆看小东顺手将凌乱的座椅扶好,又忍不住去看屋子里哪里还可以藏人。
衣柜,床榻,座椅……娄怀玉屋里的陈设本来就少,也好像没有哪里装得下时季昌这么大个人。
“时季昌。”隔了一会儿,他轻声喊。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然而每天都形影不离,同床共枕,娄怀玉还没叫过几次他的名字。
“时季昌。”娄怀玉又喊,“你可以出来了。”
他嗓子疼,也不敢喊地大声,喊到第三声,已经有预感一般地带了点沙哑和哽咽。
娄怀玉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
衣柜也被翻乱了,里面的东西掉了满地,纸笔和书本已经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