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池束打断了他的话,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冲他淡淡一笑,“你能行的。”
-
宣尽欢实在是恨极了池束。
池束失踪约莫是一个月前,就在他们从他师父那里回来后的第二日。他走得无声无息,整个池家上下,竟然没有一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为此,家主还罚了宣尽欢一顿。宣尽欢既是池纷纷的童养婿,当然是有可能害了池束,扶自己的未婚妻上位的。
宣尽欢行得端坐得正,自然说不出什么所谓的池束的下落来。
他几乎被家主的鞭子抽得动不了。
这是他第二次受伤。却伤得更重了。
却也没人来替他处理伤口了。
偏生不巧,自那一个月后,宣尽欢的师父也没了。那个坚强的女子孤独了一生,那短暂的一生中难得有人陪伴却也很快被夺走了。
好在最后还是宣尽欢送走的她。
那天的天却是大亮的,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已经彻底起不来了。宣尽欢在昏暗的屋里哭得双眼发红发疼,只得抓着她的手呜咽。
“尽欢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师父您别说话了……”宣尽欢咬牙道。
她苍白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了一个极温柔的笑来。她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宣尽欢的脑袋,道:“好啦,师父该走了。你别落了练琴,师父把总理司给你了,好好干。替我谢谢那孩子,要不是……”
死寂。良久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