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挽枫像个守财奴一般地守着燕星何,将他牢牢锁在怀里,轻轻理着他鬓边在阳光下发亮的发丝。
他低头了。他确确实实是离不了燕星何,离不了晏梓了。
燕星何的呼吸缓而稳,听着极为踏实。前几天他还有些低烧,如今已经恢复了,心口的伤也结了痂。
“大人,要用早膳吗?”
胥挽枫看了眼门,又将视线放回了燕星何脸上:“不用,拿走……等等,拿碗白粥来。”
拿来送饭的辟邪坞女官急道:“大人,您已经好些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我没胃口。”胥挽枫将燕星何拢进了怀里,闭上了眼,“我困了,你愿意拿来就拿来吧。”
他这并非回避,而是真的困了。
最后是那一点怀里的动静将他从满是无边且可怖的黑暗的梦中拉回来的。他在那片知觉都能消失的黑暗中孑然一身,不动不响,连蜷缩手指都觉得吃力,那点温暖却一下就将他拽了回来。
日头正高,刺目的阳光让他的眼睛疼得仿佛针刺,但他却不愿闭上眼睛,生怕错过了燕星何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燕星何皱了皱眉,脸色仍是苍白。
“燕子……?”
燕星何的手随意挠了一下,这一下就勾来了胥挽枫胸前的衣物。
燕星何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却是软软糯糯的:“之明……?”
“你……你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喝点东西?”
燕星何抓了一把胸口,猛烈地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