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百戏散乐开唱,重头戏登场。
钱氏举宴,确实是得了上头的指示,秦国想要东征,想趁势掏点军费以扩充军备,但国库空虚一事又不能给平头百姓知道,于是便想了个法子搭台牵线,说是吃喝逗乐,实际上找个借囗糊弄而已。
宝贝称奇且奢,叫人开眼,夺得彩头的人,敢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还不得意思一下,或者干脆摆手不要,再充一充潇洒的大头,管他是孝敬长安公府的也好,孝敬背后朝廷的也好,最少能换来个财路平安,倒也不算亏太多。
一切皆在算计之中。
公羊月三人并排坐,看他们一些二个把宝贝往曲水台上垒,不过半个时辰,什么终南山上极为珍贵的离合草,什么西域献给汉武帝的,能入水不沾湿的吉光裘,什么以机轮运转,一人推杆,便能教满座凉快的七轮扇,多得是见怪不怪。
钱胤洲如走过场一般,自始至终没什么表情。
轮到他俩挟持的倒霉蛋时,三人大眼瞪小眼了一刻,倒霉蛋想动但没敢动,最后伸手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两颗珠子,塞进晁晨手中,低头看着公羊月落在自己膝头上的手掌,欲哭无泪。
晁晨缓步上前,低头将那物什捧放在曲水台上一不起眼的角落。
“不过就是普通的夜明珠嘛!”
席间有人低声私语,很是看不起的样子,和方才那些难得一见的异物比起来,彩宝珠子倒是普通,毫不夺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