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打探良久,一无所得。”
“属下只好去青葙村中寻找线索,但村人也对唱晚来历说不清楚。只有住在村头猪圈中的一疯汉,言行疯癫。”
“属下看见他指着青葙庄咒骂,一群娼妇,戏子当家。”
“尽管疯话不可信,但由于没有别的线索,属下还是抱着侥幸,带着唱晚小像往京中去寻。”
“真是天佑主子,上京中一家从江东来的唱黄梅戏的班子,唤作越家班,里面居然真有一人知道唱晚。”
“那人是前班主的儿子,现任班主。”
“班主说在三十三年前他爹还健在时,越家班本是一走南闯北的杂耍班子。其中有一位表演口技的女童,和小像上这人有几分相似。”
“女童名唤茵奴,后面有一位好心夫人见她可怜花了三两金子将她买了去,杂耍团也是靠着这笔钱才摇身一变,成了越家班。”
“班主说,那夫人出手阔绰,直接把这命比草贱的小丫头带走了。”
作丫鬟打扮的血刃成员撇了撇嘴,不屑道:“那班主真是黑心,仗着夫人心善,居然狮子大开口,这与抢钱何异!”
宋凌解下腰间系着的玉佩扔给她,沉声道:“你唤何名?”
丫鬟美滋滋的接住玉佩,放在口中咬了咬,欢喜道:“谢主子赏,属下没有名字。”
“从今日起,你就叫五言。”
丫鬟心下不解,五言,这名字好怪。
“五言谢主子赐名。”
宋凌大发慈悲的解释道:“五言,勿言。日后罚你每日只能说五句话。”他是真没料到,向来神秘莫测的血刃居然有这么个话唠的奇葩。
第82章 百相(完)
五言一愣,忍不住反思,真的话这么多吗?
宋凌扶额问道:“青葙庄主母之死呢?”杜春杏虽说她母亲是被唱晚暗害,但他却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唱晚受青葙庄主母大恩,没道理恩将仇报。要说她是觊觎庄主,想一朝飞上枝头,也过于牵强。唱晚出现前,庄主与夫人恩爱十数年,怎会突然就成了负心郎?
五言却低着头不说话。
宋凌无奈道:“今日除外。”
“属下无能,并未查出青葙庄主母之死的内情。”
“无碍,我明日动身回府,今夜你去杜少伤下葬处等着。”
五言十分珍惜能多说话的机会,抓紧多问了一句:“等着干什么?”
宋凌眼神一厉,冷冷道:“挖坟。”杜少伤死没死,挖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噗,噗”
铲土声接连不断,两边垒起高高的土堆,中间土坑露出一副薄棺。
五言就着脏手抹了把额角细汗,将木铲插在土堆中,在两掌间吐了口唾沫,跳入土坑弯腰发力。
棺盖缓缓被推开。
青葙庄,
“主子,张椿有异动。”同羽隔着珠帘凝重道。
宋凌倏的抬头,暗道,终于按耐不住了。
“三刻钟前他以去福州访亲为由,趁着夜色离开菱荷村,属下的人跟了他十里地,发现在一片树林中又出现一人与张椿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