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青,拿瓶药膏过来。”季初一回到鸣翠阁就趴到了床上,褪了衣服。
她的皮子最是软嫩白腻,莫看方才只是撞了一下,到了她身上可能会起淤青,好几天都消不下去。
双青拿了药膏进内室,透过天青色的床帐隐隐约约看到女子姣美优雅的身段,她掀开床帐懊恼地呀了一声,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上浮着一团青。紫,颇有些触目惊心。
“这要好几日才能消下去呢,都怪那二夫人和白氏,肯定是她们让夫人受了伤。”双青边小心地抹药边嘟囔着表达对定国公府的不满。要她看,就该狠狠地发落她们,让她们起不来风浪。
季初静静地趴着不语,不过在嗅到床帐中的特殊香气时,她双颊微红,蓦地转身,乌黑的发丝披散在雪白的背上、下陷的腰窝、丰润的挺翘……眼波流转间双青咽了咽口水。
谁说夫人不如白氏娇美,脱了衣服就知白氏那用脂粉涂抹的糙人和夫人的玉体天成差远了!
“出去吧。”季初让婢女退下后,拿了玉白的小瓷瓶放在手中,她眼神微微古怪。
这药膏是聂衡之拿来的,他喜欢强势地压着她噬咬,有时咬的重了有了伤口他就会用这药膏在她身上涂抹……浓郁的香气经久不散。
随手将药膏丢到一旁,季初眉眼冷淡,聂世子也只有在床笫之事上会对以前的她上心,仿佛她只是供他取乐的妓子。
次日,她一切如常地为聂世子束发换衣,定国公府拜访的宾客依旧很多。定国公如何处置的陈氏等人她不知道,但定国公夫人李氏又称病了,拜访的宾客无论男女一股脑地都到东院来了,季初忙的脚不沾地。
“世子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夫人照顾世子真是精心。”
“世子夫人还是那般温温柔柔的周全细致人儿。”
……
季初得体应对,宾客们对她这位世子夫人的印象都还不错,聂世子的脸色出乎意料地一直都还不错。
“本世子暂且不用你,身上一股怪味,回去休息。”等到人走完后,聂世子有些别扭地开口,季初才明白他的意思。
敢情聂世子是嗅到了她身上药膏的气味,为他昨天推的那一下微微愧疚了。怪不得今日安安静静的,也不阴阳怪气了。
“顾太医说过了十日你就可以稍微动一动了,明天上午我让仲北推你出来透透气。”季初语气温和。
“嗯。”聂世子矜持地颔首,削薄的唇微扬。
两人仿佛都默契地忘了昨日的一通闹剧。
季初做事细心又深知聂世子的骄傲,果然命人寻了轻便光滑的轮椅,木匠稍加改造,聂衡之腿上不必用力,就能稳稳当当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