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别的。”
“没有别的想知道的了。”
“我不信,你说啊,其实你也喜欢过我对不对,你还说要给我画像,你说过的,阿恒!”
喻恒平静地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道:“我给很多人画过像。”
眼前的白念,谈不上熟悉,也谈不上陌生,那蛮合他心意的脸,在过去只会出现克制与温婉。
如今却只有狰狞与绝望。
真奇怪啊,明明他才是胜利者。
“阿恒,我不想你死。”
白年垂下头靠近他,声音细微地如同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做我的将军吧,我给你无尚的权利和自由。”
两人的间距一再缩短,他知道喻恒被钉在墙上的手腕没有办法推开他,于是任由自己前倾,将额头短暂地抵上了他的肩膀。
不过肩头的那块儿布料都没能捂热,他就忽然感知道头顶一沉,当即拔刀出鞘,可惜还没等他看清是什么东西,右眼一阵火辣辣的痛。
突然失去右眼的视觉,让他不由得一阵眼花,眼前只看见方才自己靠上去的肩头,蹲着一只黑白相间的东西,正呲牙咧嘴地朝他挥着爪子。
小狐狸气得发疯,可真是春天到了,不管公的母的男的女的,都开始和它小狐狸抢上人了,要知道喻恒这肩头可是它的专属座位,它兢兢业业给喻恒当围脖的时候,这小白脸还不知道在哪口棺材里躺着呢!
它趁着白念捂着右眼,二话不说,又给他手背挠了几下子,要不是刨土刨得把爪子上的尖尖磨掉了许多,坐地要给他手背清下来一层皮。
可能是挥爪子挥得太忘我,一下子头重脚轻,从喻恒肩膀上脸朝地地栽了下去。
喻恒被它惊得不轻,方才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小窗子嗖得一下窜进来,要不是看见它脖子上挂着自己给的平安扣,单凭这张小花花脸,一时还真认不出来,这是赖上自己的那只狐狸。